藥了。你別等我,困了先睡。我有密碼,我一定來。”

林序一怔:“林風來不在?那你怎麼回家?”

“公司有人跟著呢。”盛星燃答了話,又說,“你別又坐在沙發上睡著了,不然我罰你。”

似乎是已經出了機場,電話裏聲浪一下子嘈雜起來,喚著“盛星燃”名字的聲音也穿進聽筒,林序簡短說了句“先掛了”,便掛斷了電話。

晚宴結束的瞬間,盛星燃隻覺頭痛得已經快要到爆開的極限。

靠著最後一絲意誌力維係著自己,盛星燃跟著林風來安排的工作人員深一腳淺一腳地上了直達電梯,去往晚宴舉辦的酒店的停車場。

出了電梯,工作人員兼司機的男生看著盛星燃緊皺的眉頭,停下腳步:“燃哥,車停得比較遠,要不你在電梯這裏等等,我開過來?”

陪著盛星燃的幾個工作人員也紛紛表示讚同,盛星燃靠著電梯外的牆,虛弱地點了點頭。

點頭時視線無意識地掃過電梯口附近的位置,盛星燃忽然眼睛一亮,直起身來。

同時最靠近電梯口的停車位上,響起了一聲短促又確定的喇叭聲。

車窗隨著喇叭聲在停車場裏的回響降下,林序坐在駕駛座,看向盛星燃。

“你們坐車走吧,有人來接我。”盛星燃簡短地交代過後,快步走過去,上了林序的車。

貼著防窺膜的車窗迅疾升起,遮擋了一切外部的窺看,也屏蔽了眼裏閃著驚訝和吃到瓜的興奮的工作人員的視線。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盛星燃把頭靠在林序肩膀上,虛弱地問。

“沁沁問了林風來。”盛星燃的額頭抵著林序的脖子,熱度很高,林序抬起手輕輕給盛星燃揉著的太陽穴,“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就是沒怎麼睡好。我從小就這樣,睡眠不足透支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燒,我媽最開始急得不行,後來就……”盛星燃暈暈乎乎中忽然想到“媽媽”兩個字不太適合對林序提起,忙急促地轉了話題,“我睡一覺就好了,真的,我保證。”

林序動了動肩膀,“你吃藥了嗎?”

“沒。”盛星燃小聲答, “沒顧得上。”

林序歎口氣,拿出一瓶水和一盒藥,擰開瓶蓋,又取出合適分量的膠囊,托在手上,遞到盛星燃唇邊。

就著林序的手把膠囊送到口中,再就著林序的手喝口水把藥送進喉嚨,盛星燃擦了擦嘴角漏出的水,“你等了多久?這地下停車場空氣又不好……”

“別說話了,休息吧。”林序替盛星燃把安全帶係好,打燃火,掛了擋,“回家。”

陽光照到臉上時,盛星燃抬起手懶洋洋地遮住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睜開眼睛,迷茫地看了眼周圍。

視線瞬間聚集,他猛地坐起來:這是在林序的床上?

麵積不大的臥室,一米二的單人床,眼熟的懸浮燈,確實是林序的房間。

可是林序呢?

盛星燃下了床,快步走向客廳。

林序不在客廳裏。他泡了壺茶,正坐在陽台上的藤桌旁看新戲的劇本。

聽到走動的腳步聲,林序抬起頭來,和快步走向他的盛星燃對了一眼:“頭還痛嗎?”

“頭?”盛星燃恍然反應過來,左右扭動了一下脖子,“不痛也不暈了。”

“早上給你測過體溫,已經退燒了,吃過午飯再測測。”林序垂下眼繼續看劇本,“早餐在桌上。”

盛星燃沒管早餐,他拉開林序對麵的椅子坐下,“我們昨晚……睡了?”

林序一愣,繼而臉上閃過一絲戲謔:“你暈暈乎乎的還是不肯回家,我的床確實給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