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隊長獲得新生,精神抖擻地回了他人民公仆的崗位上。
至此,所有事終於拉下帷幕,走歪了五年的日子終於回到了正軌上,所有的一切也終於都安穩下來了。
之後的日子都和五年前一樣。徐涼雲下班回家會給陳述厭買花,他回家來時會抱著陳述厭晃晃悠悠,早上會出門遛狗,給陳述厭買早飯回家。
陳述厭也終於架起畫板開始幹活。
也和五年前一樣,徐涼雲下班以後回來,就愛坐在他旁邊,一聲不吭地陪著他看他畫畫。有時候陳述厭想嘮叨了,他就半倚在他的座位上聽。
就為了讓徐涼雲坐在這兒的時候能舒服點,陳述厭後來還買了個懶人沙發放畫室裏。
當然,是徐涼雲專用的。
這次他也記著這事兒,置辦家具的時候特意買了個懶人沙發,放在了畫室裏。
和以前一樣,陳述厭有時候愛嘮叨那些繪畫理論,他喜歡的畫家和各個地方的藝術史。徐涼雲五年前後都沒變,聽得迷迷糊糊,嗯嗯啊啊地點頭,有時候時間晚了,他會忍不住打個哈欠。
陳述厭知道自己嘮叨這些他聽不懂,就笑兩聲,說:“你睡覺去吧。”
“一起去唄,這麼晚了。”徐涼雲說,“你明天再畫,醫生叫你少熬夜。”
陳述厭想想也是,就又畫兩筆收了個尾,跟著去洗漱了。
他想起剛同居那會兒。那時候徐涼雲也愛坐他旁邊聽他嘮叨,雖然聽不懂,但他總笑。
陳述厭就問他,你笑什麼?
徐涼雲說,不知道,看見你就想笑,我太喜歡你了。
陳述厭就無可奈何,問:“那你有沒有聽我剛剛說什麼呀?”
“聽了,”徐涼雲說,“你說魔女。”
“莫奈。”陳述厭道。
“好,”徐涼雲點頭,“磨難。”
陳述厭:“……你睡覺去吧要不。”
周一這天晚上,陳述厭跟他說,自己周三晚上要和周燈舟出門。
他一說這話,徐涼雲就肉眼可見地警覺了起來,手機也不看了,立刻直起了身,兩隻眼睛少見地對著陳述厭放出了審訊犯人時的光芒。
徐涼雲道:“周燈舟?”
“……啊,對。”
“跟他出去幹嘛?”
“說展子的事情……”
“去哪兒?”
“吃、去吃個飯……他說去聖彤商場那邊的一家西餐廳。”
“又去西餐廳?”
“西餐廳比較安靜嘛。”陳述厭說,“在炒菜店聊辦藝術展……是不是有點太low了?”
徐涼雲冷哼一聲,不太服氣的樣,收起姿態往後一靠,又問:“幾點回來?我接你去。”
“不知道,沒定。”陳述厭說,“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吧。”
徐涼雲撇了撇嘴,說行。
周三晚上,徐涼雲親力親為地送他去了倆人見麵的地方。陳述厭下車前,徐涼雲說自己就在附近逛會兒,有事給他打電話。
陳述厭點點頭。
周燈舟倒還是老樣子。他滿麵紅光,一見陳述厭就很高興,蹦蹦跳跳地跟他聊展子。
“人我都聯係好了,就等作品和定日子了。”周燈舟問他,“您看什麼時候?”
“你不說三月嗎。”陳述厭道,“我要拿幾張出來?展子在哪兒辦?”
“地點的話,我定的是響燈巷那邊的畫廊……沒定一直以來那邊的。聞人玉出了那事,我現在對那邊的畫廊有點……抵觸。”周燈舟說,“我們場地不小,所以可以的話,您多拿一點比較好,盡量就行,數量不強求,實在拿不出來也沒事,我這雕塑也挺占地方的。時間也不一定非要三月,您看著來。”
陳述厭點點頭,沉吟片刻後,說:“那方便的話,就多給我點時間吧,四月中左右行不行?我好好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