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的跋扈兒子。
而被奴役的鬱柏丞二話不說從背包裏拿出保溫杯,打開蓋子後才遞給他。
“要冰的。”舒橋嫌棄的皺眉,不滿的說:“大夏天40度誰要喝溫水?瘋了嗎?”
鬱柏丞不慌不忙的道:“剛做完,喝冰的對身體不好。”
“你聽誰胡說?”舒橋好氣又好笑。
鬱柏丞一本正經的回他:“查過養生攻略。”
舒橋無奈的扶額,一時不知自己是該生氣還是高興,鬱柏丞這家夥出息了,以前他可是對這種養生居家的事毫無常識的人,現在居然還知道這麼多,甚至還會管起他來了。
鬱柏丞一直堅持給他喝溫水,舒橋也不好跟他強,畢竟鬱柏丞強起來,誰都弄不過他,你跟一個隻有一根筋的人講道理,那不是自找罪受。
雖然是溫水,可舒橋還是喝得開心,大半杯下肚後反而比冰水更讓人身心舒服,他轉頭看著還在低頭專心給自己揉捏的鬱柏丞,壞笑著靠近他說:“你要不要喝?”
鬱柏丞扭頭,那雙幽深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良久才道:“我不渴。”
他的神情太過專注,以至於舒橋差點繃不住臉紅,訥訥的把保溫杯蓋好放回去。同事們早就把他倆甩下一路奔著山上去了,也不知他們是哪來的精力,在這麼炎熱的夏日還能如此活力爬山。
眼下隻有他們兩人被落下,舒橋坐在老槐樹的樹蔭下,和鬱柏丞靠在一起,感受著山風徐徐,長長的舒了口氣。
“要不是天太熱,其實這樣倒也不錯。”
鬱柏丞默默地聽著他自言自語,跟著看了一眼前方,他的理科直A特性讓他沒辦法像舒橋那樣感性的享受這份靜謐從容,但他也不禁認同他的觀點。
如果舒橋能一直這麼靠著他不離開,鬱柏丞覺得很好。
舒橋轉回頭又看鬱柏丞,見他劍眉星目俊美如畫,忍不住感歎道:“老實說,你這副皮囊簡直就是大殺器,太誘人了。”
鬱柏丞頓了片刻,平靜的說:“你覺得我的皮囊好看?”
“當然好看啊。”舒橋不在意的回道,“不然當年我是怎麼一見鍾情的?”
鬱柏丞愣了一會兒,靜默後又問:“那你現在也還喜歡嗎?”
“你指的是這張臉?”舒橋抬手戳了戳他那張過分紮眼的英俊臉蛋,笑眯眯的調侃道:“我可真是太喜歡了,誰不愛美人?”
鬱柏丞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放心,“那就好。”
“怎麼,想要以色侍君?”舒橋情不自禁的想逗他玩,鬱柏丞那個表情太有意思了。
他隻是開開玩笑,可鬱柏丞當真了:“不可以嗎?”
“隻是一張臉就可以讓你喜歡,那再好不過了。”
“隻要你不走,喜歡什麼都可以。”
舒橋臉上的調笑漸漸地消散,再也說不出一句玩笑話來。
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也不全是鬱柏丞一個人的責任,他本人並不無辜,明明知道鬱柏丞是什麼樣的人,明明知道和他在一起會有什麼後果,可他還是選擇一頭紮進去。
結婚後,卻又覺得不滿足,想要更多的愛,又義無反顧的拋下了他。
他一步步的緊逼,讓鬱柏丞陷入了一個空前迷茫的地步,他想留自己,但不知道怎麼留,想表達愛,又不清楚如何表達。
甚至他把舒橋的一句玩笑話當真,以為他真的可以靠著臉挽留他片刻。
舒橋從不知道,鬱柏丞也有卑微的一天。
他再笑不出來,眼眶漸漸地紅了下來,“鬱柏丞,要是你能懂我的心,那該有多好。”
鬱柏丞見他眼角溼潤,抬手笨拙小心地給他擦眼淚,無措的問:“我是不是又讓你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