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抓旁邊雲錦的衣袖。

不料雲錦卻像是身後長了眼睛,轉身就避開了琅淵的手,微微低垂著眼眸看著琅淵:“這裏已收拾好了,屬下告退。”

琅淵騰的坐起身,目光沉沉地看著雲錦:“雲錦,本座直以為你是個知道分寸的人。”

雲錦淡淡地聳聳肩:“或許是殿下看錯了人吧。”

琅淵皺起眉頭:“你是不是還在記恨那日我出手傷你的事?你知道的,那是逼不得已的......”

“殿下,屬下明白。”雲錦微微頷首,“屬下也不敢記恨您。如今你我皆無修為在身,還是善自珍重的為好。”

“你!”從未被人忤逆,更未被雲錦拒絕過的琅淵再三在雲錦身上受挫,作為域主的尊嚴讓他不允許再向這個女人低頭。

雲錦微微笑,看來這個男人能為她做到的最大讓步也不過是多解釋那麼句而已,她還在期待什麼呢?

難道胸`前的傷口愈合了,當初的疼痛也跟著忘記了嗎?

她手中提著盞琉璃宮燈轉身就往外走:“殿下,早些休息吧。”

琅淵悶悶地坐在軟玉床上,獨自生了半天氣,卻見雲錦再沒有像往日那樣回頭來低頭道歉,猶豫了半天,這才憤憤地站起身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正在與晏歸荼幾人說話的雲錦。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肯陪他,反倒是與那幾個將他害到了這般地步的罪魁禍首有說有笑的,簡直豈有此理!

他正要走過去,朝鳳翎竟然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你來做什麼?”琅淵此刻對雲錦格外有興趣,反倒是不大想搭理這個女人。

朝鳳翎緩緩地勾起唇角:“幫你啊。”

“你有什麼能幫得上我的?”琅淵對於朝鳳翎的話不屑顧。

朝鳳翎意味深長地往雲錦那邊瞟了眼,伸出根食指輕佻地勾了勾琅淵的衣襟:“你是不是後知後覺地發現,雲錦姐姐對你心意讓你有些感動?而且,你心底也不是毫無她的地位。”

琅淵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冷冷地盯著朝鳳翎警告:“不要隨意窺探本座的心意。”

朝鳳翎卻輕笑聲:“殿下,容妾身提醒你,嘴硬的男人,可是追不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特別是,被自己傷害過的女人。”

她這句話,把琅淵釘在原地。

片刻後,沉默的琅淵看了眼遠處眼都不肯往這邊看的雲錦,轉頭看著朝鳳翎:“你有什麼主意?”

朝鳳翎笑得嬌媚:“殿下倒是點兒也不懂女人,您怕是不知道,這女人之間若是愛上了同個人,心底就不可能不吃醋。即便是麵上不顯,心底也是藏不住的。你跟我進屋,我保證,不出會兒,雲錦姐姐就該著急了。”

琅淵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隨後又掃了眼朝鳳翎,卻發現果然在朝鳳翎靠近以後,雲錦的目光多往這邊瞅了幾眼。

朝鳳翎回頭對著雲錦笑了笑,用手指勾著琅淵就進了房間,還不忘順手將房間大門掩上。

聽到動靜的雲錦麵無表情地掃了眼緊閉的大門和門內窸窸窣窣的動靜。

“不去看看麼?”瓏霜雙腿盤在椅子上,邊跟晏歸荼玩骰子邊歪著頭看著雲錦。

雲錦漫不經心地扯扯嘴角:“有什麼好看的?這十幾萬年看得還不夠多麼?”

瓏霜眨眨眼,掀開手裏的玉盒,裏頭三個六正麵朝上。再看看晏歸荼手裏的骰子,整整齊齊的三個。

“贏了贏了,快把靈石給我。”瓏霜歡喜雀躍地把晏歸荼麵前的靈石全部都攏到自己麵前來。

晏歸荼默默地看了眼麵前的骰子,扭過臉去不忍直視。

“說真的,和那個女人比起來,我倒是更喜歡你點兒,雖然你也是個壞女人。”瓏霜轉頭看著雲錦,“你要是喜歡琅淵,就去追他嘛,他也正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