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捏著手上的發簪,遺憾道:“是孫禦史先為難朕,朕愛皇後如命,若是選妃,皇後必定要了朕的命。你方才提這個建議,是想明日見不到朕?”
啟光殿內的大臣神色各異,心裏卻都隻有一個聲音:哪有當皇帝的當著滿朝文武,明白了當的說自己也懼內的。
“來人,將孫禦史和方才複議的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選二十個美人給孫禦史府上送去。”
被拖出的孫禦史驚慌的叫道:“皇上,方才不是說十個嗎?”怎麼眨眼又變成二十個了?孫禦史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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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傳來孫禦史和幾個新進官員的慘叫聲,每叫一下,大殿內其餘官員眼皮就重重一跳,明明是大夏天的,雞皮疙瘩卻起了一身。
高居上位的皇帝漫不經心的看著底下的一眾人,緩而沉的問道:“可還有事起奏?”
大殿中所有人沉默不語,皇帝手上的簪子啪嗒一聲放回禦案,眾人心頭又是重重一跳。
“既然你們無事,那朕就來說說。”
“往後朝堂上隻能提政事,朕的後宮以及子嗣不勞諸位費心。還有皇後也是朕的命,皇後不開心朕就不開心,所以....”
後麵的話不說,所有大臣都知道:所以不要給皇後娘娘找不痛快,不然皇上就會讓他們不痛快。
就像殿外慘叫的那幾人一樣!
這純粹是殺雞儆猴!
被打的孫禦史和幾個新進官員遲遲沒被抬走,散早朝後,所有官員一一經過這幾人身邊,靜距離看過他們的慘狀後,才被抬了出去。
鄭宴明跟在鄭司馬身後走了半晌,才開口問道:“父親,皇上之前不是為了齊雲的嫡公主差點殉情,如今怎麼就移情新皇後了?”
鄭宴明沒瞧見過新皇後,鄭司馬去看鄭太妃時可遠遠的瞧見過,那分明就是齊雲的嫡公主,隻是人死過一會,心疾怎麼突然就好了?
“皇上後宮的事你少管。”
鄭宴明連忙道:“我就是擔心仙兒,不是,是鄭太妃。”
鄭司馬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鄭太妃....她好著呢。”整日吃齋念佛,為宴幀祈福。
牧危下了早朝,回到寢殿時,顏玉梔依舊沒醒。
“早膳準備好了?”
靈茹點頭:“一直溫著呢!”
他放輕步子走進內殿,帳幔依舊閉著,一隻細嫩的手垂了出來。他唇角不自覺的揚起,走過去撩開帳幔,她臉朝外,睡出暈紅一片,薄被全都被踢在腳下,一手梏著枕頭,一手鬆鬆的往外搭著。
看樣子還能睡好一會兒。
他剛要走開,那隻垂出來的手突然拽住他衣擺,然後晃了晃。
牧危輕笑,順手坐在床邊,伸手去攬她。
“醒了就起來吃早膳,別餓著了。”
顏玉梔順著他衣擺一路摸到腰側,整個人沒骨頭似的纏上去,頭枕在他小腹,雙手梏著他的腰。
眼睛還閉著就開始撒嬌:“還想睡....”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朦朧和軟糯,聽得牧危心尖發軟。
探下頭來親了親她的唇:“吃完再睡。”
“好啊!”顏玉梔直接將他壓倒,湊過去胡鬧。牧危不閃不躲,任由她施為。
鬧了會兒,她就覺得沒意思了,惱怒的瞪他:“你怎麼不掙紮,喊救命?”
牧危:“.......”
“要不重新來過?”
他嚐試著擺好姿勢,扯著嗓子喊了聲:“....救...命...”那表情不像是被強,倒像是....
顏玉梔笑得花枝亂顫,牧危臉繃不住,躺倒在床上也笑了起來。
他白發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