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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樹葉捧起一些溪水,快步來到宋君賢的麵前。
“君賢,你還是喝點水吧,你這樣不喝水會中暑的。”
宋君賢抿著嘴搖頭,他的喉結上下吞咽著,顯然也很口渴。
“不髒的,你看我已經喝過好幾次了,一直都沒事。”
終於宋君賢在孫儀溫的軟磨硬泡之下,捧起麵前的樹葉喝了一口。
二人喝完水繼續往前走,終於看到一個村子,可靠近才發現這是一個無人村,二人尋了一座完好的石頭屋休息。
這村子裏還有些糧食,都是粗糧而且少之又少,也就夠二人吃兩天的。
宋君賢雖然餓但沒吃多少,他的胃從小到大被養嬌了,他就算禦駕親征也是吃的軟米,而不是這樣口感不佳的粗糧。
二人疲憊不堪早早歇下,第二天孫儀溫起早出去找吃的,可惜一無所獲。
本來還有粗糧,結果也沒頂幾天,宋君賢和孫儀溫開始餓肚子,二人隻能上山割野菜煮了煮下肚。
就算再難吃,在餓了幾頓後,這水煮野菜也顯得格外珍貴。
兩人找到些地窖中的小土豆,孫儀溫試著種地裏,終於他們解決了溫飽,隻是再也無法要求食物的味道。
春去秋來,二人也算在這個村子裏定定居,隻是他們不熟悉地形,也不敢到處亂跑。
後來宋君賢摸著一條道,找到附近的一個鎮子打聽消息。
原來這裏曾經發生過瘟疫,得瘟疫的百姓被抓去城中焚燒了。
宋君賢有些發愣,因為就是他下達的旨意,焚燒攜帶瘟疫的百姓。
也不知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接下來的宋君賢經常做噩夢。
他驚醒後抱著孫儀溫渾身顫唞,嘴裏一直重複著,“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很快孫儀溫懷孕了,這讓宋君賢很高興,二人在共患難之後,感情已經得到了升華。
二人將肚子裏的孩子視作未來的希望,宋君賢就像第一次做父親,每天趴在孫儀溫的肚子上聽著孩子的胎動。
他們早出晚歸下地耕作,活的就像是真正的百姓夫妻。
時間過得很快,孫儀溫靠著自己生下一個兒子,這也是宋君賢唯一的兒子,他以前的妃嬪都隻生女兒。
宋君賢抱著這個期待已久的兒子,心髒就像被蜂蜜浸泡著一樣。
“溫兒,我們有孩子了,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孫儀溫虛弱的笑了,眼底滿滿的幸福。
孩子的出生讓這個家庭更加艱難,宋君賢開始去鎮上找工作,因為識字便開始抄書賺錢。
可孫儀溫奶水少,孩子身體也時好時壞,這讓宋君賢愁白了頭發。
不久後孩子開始高燒不退,那肌膚上長出大片大片紅色瘡,一直吐奶啼哭不止。
宋君賢還沒抱到鎮上的大夫那裏,孩子就沒了呼吸。
路過的人一看退避三舍,眼底帶著滿滿的恐懼。
“這是瘟疫!這人懷中的孩子得了瘟疫,大家快去東城買藥防疫!”
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宋君賢雙手一抖,心底升起滿滿的悲痛和懊悔。
他的一切努力都被擊垮,唯一的希望也被擊碎。
他抱著孩子跪在地上喃喃道,“這一定是報應,這都是報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