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口。夏蓓蓓看著冬日的霧氣打濕著花園裏麵的花草時,突然就覺得那麼陌生。僅僅一晚上沒有回來而已,夏蓓蓓卻覺得,她誤入了別人的家園。
客廳還很冷清。
夏蓓蓓揉揉有些酸痛的一身,走回自己的臥室。
不緊張那是假的,夏蓓蓓小心翼翼走在空曠的樓梯上,想著整整一個晚上沒有一個手機來電,還是有些落寞。
推開房門,那一秒,眼神仿若僵直了一般看著那張明明屬於她的大床上卻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她輕偎在他的懷中,兩人睡得很好,仿若都在做著極其美好的夢,女人的嘴角微微上翹,男人也一副很舒坦的模樣。
冬日的陽光來的很晚,也來得很寒。
突然,被陽光籠罩的人影忽然動了動,柳臻淺側身醒了,張開雙眼看著夏蓓蓓時如此的從容,從容得就如夏蓓蓓是一個隱形人一樣的無所謂。
早就知道柳臻淺這次回國的目的。也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可是,當事實就擺在麵前的時候,還是有一種痛得快要窒息的感覺。仿若無數多的螞蟻在心口撕咬一般,到處是傷到處是口卻流不出一滴血。
她為什麼要去賭呢?
無論多晚,她應該回來的。她明知道,自己的賭局還未開始就已經輸了。為何還要去證明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她在他心中所謂的位子呢?所有一切真正擺放在自己麵前時,她再如何偽裝,也已經變成了一種無法磨滅的傷痕。
夏蓓蓓不喜歡吵了,也不喜歡鬧了。當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的時候,她的吵鬧還算得了什麼?她轉身,欲離開之際。
冷旭堯醒了。準確說,從夏蓓蓓推開房門那一刻他就已經醒了。
盡管不願意承認,他還是不能騙自己的說,是的。他等了她一晚上,至少也是大半夜。可是,她沒有回來,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到底,他那莫名其妙的堅持在做什麼?除了夏蓓蓓之外,他已經有很久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了,並非刻意的去堅持什麼。隻覺得沒有了必要,或者說根本沒有了那興致。
他從來沒有刻意去為夏蓓蓓守過貞潔。所以昨晚的發生也是理所當然。
他承認,他有一點點情緒。當後半夜柳臻淺借由睡不著的理由暗示他的時候,他就妥協了。他不是想要報複夏蓓蓓,他不可能為了那種人而生氣。可是,回來這麼久的柳臻淺,暗示明示多了去了,卻惟獨在昨晚,他要了她。
要了就要了。他也不會覺得對不起誰。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不存在忠誠,所以他不需要對夏蓓蓓負責。所以,他以為當夏蓓蓓看到這樣的場景會大吵大鬧甚至做更多瘋狂的事情,他早想好了,冷漠處之。
然而,是什麼情況?
夏蓓蓓隻是冷眼看著。眼眸深處有極其明顯的傷痕卻咬著嘴唇不說話。那一刻,他有一些心戰,卻隻是一瞬間。仿若莫名其妙的怒氣卻狠狠占據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