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唉……”

他想安慰她,卻也是喉頭哽咽,不知要如何開口,他有太多的苦衷,若非迫不得已,如果真的可以,他又怎能忍心看著她受苦?

有時他也想不顧一切地帶她走,可是他的理性告訴他,他要忍,不然隻會害了她。

他的眼眶不禁也感到有些酸熱,本就沉悶的胸口處,甚至是針紮般的刺痛,縱使心中有千言萬語,此刻也隻化為一聲歎息。

他未再說話,隻是望她的目光深情繾綣,又伸手安慰般地撫摸著她柔軟的發。

掌心傳遞的溫暖,竟令她感動得更是想要流淚,即便是李遊,她也未曾在他身上感受到這種極致溫柔的珍視,給她依靠安心的力量。

他隻會令她茫然,甚至是感到害怕,她不想被拋棄,將來哪天回首望去,卻發現走過的路裏卻隻剩了自己,還孤獨無依地活在世上。

“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思▲兔▲網▲

他聲音茫然,然而爍動的眸光卻是近乎失態的瘋狂。

身後傳來的說話聲,不禁使兩人正身朝房門處看去,隻見李遊目光灼灼,激動下竟是又指了他們兩人破口大罵。

“真是不知廉恥!齷齪!”

回過神後,他看向唐柔的眸裏不禁又透著濃烈刻骨的恨意。

第20章 質問   “子獻,你想多了,阿兄他隻……

“子獻,你想多了,阿兄他隻是在安慰我。”

見李遊發怒,唐柔才又後知後覺,連忙跑去他的跟前解釋道。

“我跟阿兄明明是兄妹啊,你怎麼能做這種惡意的揣測來誤解他?”

她又拉了他的衣袖,目光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他,維護唐羨道。

她不說話還好,此刻開了口,卻是一味袒護唐羨,為他辯解,李遊心裏不禁更染了幾許怒火。

他又用力將她的手甩開,隻是目光生氣道,“你還敢替他說話?男女授受不親,我明明都親眼看見了,剛才你們抱在一起!”

“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呢?”

唐柔被他拒之身外,不禁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心酸道,她不明白為何李遊總是這麼得疑神疑鬼,竟能懷疑到阿兄身上,覺得他們之間會有不清不楚。

“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般輕浮放蕩,水性楊花的女子嗎?你竟這般輕賤我?這麼想我?!”

再抬眼時,她已是淚眼瀅瀅,然而即便傷心欲絕,她的目光也依舊坦蕩無畏。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沒有什麼好畏縮羞恥的,這明明就是無中生有的汙蔑,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在他眼裏,就是這般輕賤的女子,她心裏確實很難過,更對他失望。

“李子獻,我沒想到你竟是這般內心齷齪的人,曾經算我看走了眼,但我跟阿兄他明明是清白的,就算在你心中已經認定了我不知廉恥,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這麼汙蔑阿兄!”

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是麵前這男人,但傷她最深的,又何嚐不是他?

“我內心齷齪?我再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