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霜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一周多,但路芽對於夏霜很能喝這一點還是了解的,可以說夏霜是她長這麼大見過的最能喝的人了,哪怕是她爸也比不上。

可夏霜今天卻醉成這樣……

“我朋友也說那酒太猛了。”路芽舔了下自己的唇瓣,答案已經浮到了水麵上,“桑老師,那酒是不是有問題?”

兩秒後,她聽到了桑清許的回答:“嗯。”

“多半是有問題。”

哪怕雲城的治安再好,但總有那麼一些人總是盯著在外的女生,而酒吧一直都是讓這些人覺得方便的作案地點。

並且有的人技術高超,不容易被人察覺,或許就是擦桌而過的那一瞬間,藥就放到了酒杯裏。

路芽跟孟曲這麼熟,她知道孟曲不是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性子,之前她們一起去一個酒局,有人遞給孟曲一杯酒,孟曲都委婉拒絕了,因此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

這杯酒肯定是孟曲自己的,不會是別人的。

桑清許望了一眼內置後視鏡裏的路芽,隨後用拇指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方向盤的表皮,這才啟唇問:“冷嗎?”

“怎麼會?”路芽咧了下嘴角,直接否認。

其實有些冷,雖然她穿著一件外套,但她就是這樣的體質。

又怕熱又怕冷,容易中暑也容易冷感冒。

現在她是覺得有些冷,但當著桑清許的麵,她不會承認的。

桑清許卻調了車內的空調,這時候轎車剛好下了高架橋。

距離路芽所住的“新山小區”也就兩公裏左右了,導航的女聲提醒著司機前方左轉。

寬闊的道路上有寥寥幾輛車跟她們一起等著紅燈變綠,路芽立馬就想到了下午她當司機的時候。

現在身份對調,她是乘客。

孟曲還沒有要清醒的跡象,路芽往她這邊挪了一些,輕輕拍起了她的肩,嘴巴也沒閑著:“孟孟。”

連著喊了好幾聲,孟曲才悠悠地有了一些意識,迷茫發出了一個音節:“啊?”

“快到家了。”

“你清醒一點。”

孟曲揉著自己的腦袋:“好,我、我努力。”

路芽見狀,輕輕歎息一聲。

過了五分鍾的樣子,桑清許把車停了下來:“到了。”

她說完就解開了安全帶,也打開了車門,繞過車前走到了右邊,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路芽出聲:“謝謝桑老師。”

話音一落,她拉著孟曲的胳膊,想要把人往外帶。

桑清許看她動作有些艱難,猶豫了一瞬,就將腰彎了些,腦袋朝裏湊了點,手也跟著伸到了前麵,想要分擔一些路芽的壓力。

但後座的空間就這麼大,她這樣一來就和路芽挨得很近。

前所未有的近。

孟曲依舊跟清醒不搭邊,她很吃力地想要下車,但就是提不起勁來,隻能被動地承受著來自路芽和桑清許的幫助。

路芽察覺到了桑清許的靠近,也看見了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手腕,甚至於還聞見了桑清許身上的一陣清香。

可現在來不及去害怕什麼了,她隻想把孟曲給帶出來,再架回家。

但太難了。

完全拖不動。

孟曲的腦子是有些意識的,但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桑清許鬆開了自己的手,人也在一旁站直,風迎向了她,撥起了她的一縷發絲。

她看著路芽的背影,想了想說:“有點麻煩,再等等吧。”

路芽累得呼吸都重了起來,她沒想到孟曲平時看上去挺瘦一人,現在跟一座泰山似的,她怎麼也拖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