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人研究了一夜,畫圖紙的,算材料的,出主意的……這些人所表現出的專業素質令雲安刮目相看,原來書中說的:“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就是這個意◎
雲安深深地看了匾額一眼,這裏是自己和亦溪實質上的第一個家,這雲宅的匾額……還是她親手寫的,不過……
雲安親手把油灑到各處,在人們或勸解,或驚愕的聲音中,親手點燃了自己的家。
雲安這麼做,自然有她的考量,在燕國的曆史上……本就不應該有這座雲宅,借著這把火雲安也算是和這個地方做個割舍,這該死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雲安再也不想待了。
“走吧,鄉親們。要是不能帶大家逃出去,我就和你們一起受窮,挨餓!”
雲安何嚐不是斬斷了這些人的後路?看著眼前越燒越旺的大火,不少人的目光堅定起來,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眾人走了近兩個時辰才到……
路上險些遭遇到一個小股部隊,好在雲安有超清攝像頭的幫助,相隔老遠就發現了敵人,及時帶著眾人躲了起來。
聞到腥鹹的海水味,眾人皆有一種重獲新生之感,雲安製止了幾個發出“勝利歡呼”的人,叮囑所有人快速上船。
船實載不了這麼多人,好在船艙是空的,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堪重負,好歹是開起來了。
雲安打開定位告訴船長具體的位置,船上的百姓都不知道這艘船的終點究竟是何處,船長本想告訴雲安:他指的那個方向是深海,但見雲安胸有成竹便沒有多言,反正在對方看來往深海航行一段再調轉船頭是一樣的。
“再往西一點兒……對,往西。”雲安指揮道。
船長見雲安不時過來糾正航向,就連自己偷偷偏航好像都知道似的,便問道:“雲爺,您這是打算往哪兒去?”
“你就按照我說的走就行了,有驚喜。”
“行,那就聽雲爺的。”
很快,船長就迎來了雲安口中的驚喜,雲安花重金,耗時兩年才建造好的大船逐漸顯出了輪廓……
跟雲安的那艘船一比,這艘漁船看起來更小了。
在一陣陣驚呼聲中,雲安才對大家坦白:“鄉親們,這艘船是我的……”
船員從護欄上探出頭來,雲安舉起喇叭用流利的番邦話說道:“放下梯子,拉我們上去!”
水手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相林”先生回來了,立刻讓人放下了梯子,可一上船才發現……哪有相林先生?
幸好燕國的百姓聽不懂番邦話,不然雲安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解釋,水手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接受了雲安就是相林的事實……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雲安的聲音,還有文書以及流利的番邦話都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水手們都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相林先生竟然如此英俊,圍著雲安七嘴八舌地聊了起來。
相比於這邊的熱絡,跟著雲安同來的百姓們則是另一番場景了,他們想不通為何雲安能說這樣流利的番邦話,而且……他們之中有人聽說新港是被番邦人給炸爛的,這一下好些人看雲安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深恐上了一艘賊船。
雲安讓水手給淟州的百姓安排房間,然後主動解釋了這艘船的來曆,以及自己為什麼會說這樣流利的番邦話,自然是當乞丐的時候被好心的番邦人救下,之類的……
雲安和眾人說,自己當初做這艘船的本意是做番邦生意,把燕國的特產也賣到番邦去,隻是沒想到船剛做好就出了事兒……
雲安的解釋合情合理,再加上雲安這些日子對所有人的善舉,臨行前還把自己的宅子都燒了,逐漸拉回了眾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