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娘,你的大紅花呢?”
鍾婉:“……”
鍾婉坦言:“我沒有。”
三郎望著最前麵的三位,指著他們說:“你想要嗎?”
知子莫若母,鍾婉馬上抱住他,免得他上去搶,“我不要不要。”
心裏吐槽,三郎要大紅花的話,文舉怕不成了,武舉要也有三甲之分,倒是還有絲希望。
三郎瞬間滿是遺憾。
瓊林宴後任命官職,其他人都很順利,看起來也很開心,就鍾婉,京官不合規矩,外放,秦姝又不願意。
本來鍾婉屬皇室人員,有特權的,秦姝為引女子之身科考能少點壓力,放棄了這個特權,所以不能搞特殊,要和其他進士一視同仁。
僵持了十幾天,南方又傳消息,安逸群親自監工時摔斷了腿,需要支援。
安太師拿著門籍拐杖就跑進宮了,這個跑是字麵意思,用雙腿從太師府跑到宮門口的。
秦姝知道的時候,都不曉得這老頭杵著拐咋跑那麼快,可能他兒子的buff加給他了。
“我看了邸報,沒大事。”
安太師怒:“我知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摔了?”
秦姝不得不冷靜地說:“阿群在建工時親力親為,下雨路滑,一時不慎。”
安太師一屁股坐她麵前,“說實話,我沒那麼不經事。”
“還在查,也許真是意外。”
“你幾時如此天真?”
秦姝也說實話,“阿群在文人中地位顯著,尋常不一定敢下手。”
安樂道苦悶喝茶。
秦姝歎氣:“我定給您個交代。”
安樂道不比開國功臣範穎等人,他原是金陵秦氏門客,頂多算個從龍之功,秦琢玉個六親不認的東西,非軍功不給爵位,看在他資曆和學識份上,在退休後做了太師。
性格所致,他和秦家父女多有意見不合處,哪怕安逸群真被欺負了,隻怕也要吃下這個啞巴虧,這才是著急的真實理由。
晚上,秦姝考校過大郎功課,鍾婉湊上前圍觀。
“陛下……”
秦姝:“說。”
“去江南的人選定了嗎?沒定的話,您看我怎麼樣?”
秦姝:“我看你像個瓜皮。”
鍾婉:“……”她家恪守淑女之道的女皇陛下呢!
大郎走到門口,破天荒開了口,“娘娘想去江南,最好厲害些,安學士懷柔過甚,未必因意外受險。”
少年混入黑夜中,說完就看不到他人影了。
鍾婉驚訝地張大嘴,也許是大郎身份不同,她親近太多,恐生非議。可她明明記得,三年前,大郎還是個敢怒不敢言的小孩。
秦姝動手把她下巴闔上,“別看了,再看也看不成你生的。”
鍾婉默了下,“陛下,您最近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
聞言,秦姝仔細瞅她,“那可多了去了……”
“比如,為什麼你非得外任?”
隻是這件事嗎?鍾婉滿臉寫著冤枉,外不外任的,不是她能決定的啊,難道怪她為什麼不考一甲嗎?
修堤壩之後,她還得另外任職,鍾婉靈機一動,“陛下,我辦完這件事,您可以借口獎勵把我安排在京中啊。”
秦姝在她身上偷偷摸了把,“那你要好好辦。”
鍾婉使勁點頭。
秉著眾臣的懷疑,她將不日遠行,她也是江南人,心係江南,很正常,她想為故鄉做點事。再有,她沒點功績本事,很難在朝堂上立足。
三郎抱著她號啕大哭,“婉娘娘,你忘記帶上我了。”
秦姝麵無表情把小哭包拎下來。
鍾婉騎在馬上,從容而笑:“陛下,我走了。”
羊尚宮對女皇陛下望眼欲穿的模樣裝作沒看見,“宮中交給我,您放心。”
鍾婉:“我當然相信尚宮。”
三郎:“嗷嗷嗷,婉……”秦姝一手捂住他的嘴。
帶領一隊親衛火速前往江南,同行有第二批救災物資,鍾婉初入城中,安逸群在城門迎接。
水壩按照預期,已經修建了一半,鍾婉親自到來,安逸群才說出了內情。
他發現建材數目不對,追查的時候摔倒了。
安逸群在鍾婉麵前訴苦,十分無奈:“商人到底骨頭軟,不堪重用。”
鍾婉不知道要不要讚同。
安逸群明明知道她出身,還是這麼說了,是該說他說話不經大腦呢還是真就那麼清高。
他拿出自己畫的圖,“這是成稿,要辦事,僅有想法不行,還得有手段,這麼多日,我與各方關係簡直一塌糊塗,拜托貴妃了。”
鍾婉一言難盡:“你要甩手?”
安逸群無所謂,聳聳肩,“我給貴妃打下手,參謀什麼的,都行。”
鍾婉接替了安逸群江南巡撫使的職位,過了手續,也接替了所有工作。
民工是從災民中調集的,後續還能從中補充工力,至於建材,朝廷花錢就近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