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意義。”

太宰治的聲音下意識變輕了:“如果有人拿走了另一個人的魔術刻印……”

“那相當於殺死了那個魔術師。”頓了頓,弗倫補充說:“隻有魔術師死亡,魔術刻印才能被非家族成員剝離下來。”

太宰治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昨晚赤鬆流看他的眼神充滿殺意,赤鬆流以為太宰治幹掉了另一個自己!

等等,另一個?赤鬆流知道平行世界的事?!

太宰治忍不住問弗倫:“你們魔術上有平行世界這種說法嗎?”

弗倫回答:“有啊,這不就是第二法嗎?第二法可以自由出入平行世界、在各個世界之間來回切換、甚至能吸收別的世界的力量。”

“如今時鍾塔的魔道元帥就是第二法的掌控者。”

太宰治的表情有些鬱悶:“那麼魔術刻印可以傳遞信息嗎?”

弗倫繼續回答魔術界的常識問題:“自然可以,魔術刻印本就是家族代代人積累的知識和經驗的集大成體,儲存和傳遞信息是基本功能。”

太宰治長出一口氣,很好,他總算鬧明白昨晚是怎麼回事了。

赤鬆流在見到太宰治後,以為太宰治幹掉了平行世界的自己,還剝離了魔術刻印,所以直接將太宰治標記為敵人了。

等赤鬆流幹掉了太宰治,拿到了魔術刻印、得到刻印裏留下的信息後,自然明白誤會了太宰治。

所以赤鬆流打發弗倫過來泄題,這是道歉啊!

明晰一切的太宰治氣壞了。

他之前被K坑了兩次——被騙喝下大萬能藥、K臨走前還將他打成馬蜂窩——而現在已經走人的K居然又用魔術刻印讓魔術師赤鬆流再殺他一次?!

更讓太宰治惱火的是,這個世界的魔術師赤鬆流還真的成功了,配合著眼前意味著道歉的弗倫,簡直是殺人後又誅心。

——不管是哪個世界的赤鬆流,如果將之當成敵人,那絕對是噩夢級別的麻煩。

但與此同時,伴隨著這股憤怒,太宰治心底油然升起一股躍躍欲試和興奮刺激的情緒。

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能碰到這樣一個可以玩猜猜樂的人,的確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甚至會覺得活著也不那麼痛苦了,並會不由自主地期待下一次的對局。

太宰治心底的怒意緩緩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感慨。

主世界的自己會和K在一起,果然是有深刻原因的。

但沒關係!那個騙了他的K已經滾蛋了,眼前這個是屬於自己的、能永遠和自己玩猜猜樂的赤鬆流!

一瞬間,太宰治突然升起了對赤鬆流的興趣,他想要了解赤鬆流的過去。

於是太宰治收起怒意,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弗倫,說一說維吉萊爾吧。”

太宰治笑吟吟地說:“他的成長經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身上發生的眾所周知的事情等等,我想知道全部。”

弗倫驚奇地哎了一聲,在腦海裏調整了這個八卦的設定:原來維吉萊爾和這個叫太宰治的家夥走腎不走心,談朋友時並未透露絲毫自身信息嗎?。

弗倫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搓了搓手指。

中原中也也對赤鬆流的過去很好奇,於是不等太宰治開口,他主動打過去了一筆錢。

看著賬戶裏增長的數字,弗倫的嘴巴都要咧到嘴角了,他笑嘻嘻地說:“維吉萊爾是阿卡瑪茲家的家督,他五歲接受家族的魔術刻印移植,十六歲進入時鍾塔求學,二十一歲畢業後在歐洲、中亞和中東遊曆,二十五歲回到時鍾塔當講師。”

弗倫算了算時間:“他是去年下半年回來的,當老師當了有兩學期了,他今年二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