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淡淡地說:“我們魔術師是追逐根源的生物,哪怕是魔術也隻是我們追求根源路上的附贈品,父母親朋更是如此,既然都是附贈品,那怎麼對待是個人的事。”

“目的地太遙遠了,先享受旅途風景也不錯嘛。”

萊妮絲聽後哼了一聲,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再說什麼。

韋伯清了清嗓子,他將昨晚君主伊諾萊發的通告展示給赤鬆流看:“在女王的調解下,異能力者和魔術師明麵上要和平共處,異能力者組織鍾塔侍從提出要建立一個倫敦非正常事務應急管理會,你有興趣嗎?”

赤鬆流眼睛一亮:“這可是敲異能力者和那些官老爺一大筆錢的好機會啊!”

韋伯也連連點頭:“你也這麼想?時鍾塔的君主們恐怕不樂於去和那些普通人溝通,但是……”

“但恰好兄長是君主中最名不副實的那個,雖然有著君主的名聲,卻敬陪末座,實力稀爛,同時兄長身為現代魔術科的講師,對現代社會了解頗多,很適合作為時鍾塔的代表出席會議。”

萊妮絲笑眯眯地說:“而且兄長是時鍾塔的君主,在身份上等同於其他君主,派出去開會也不丟人。”

赤鬆流笑著說:“埃爾梅羅身處於貴族主義派係,本身立場偏向於民主主義,由你來出席的確再合適不過了。”

韋伯看向赤鬆流:“你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嗎?”

赤鬆流挑眉:“你的意思是……”

萊妮絲嗬嗬笑:“兄長雖然是君主,但實力的確很稀爛,那些異能力者具備超強的實力,不是嗎?比如昨晚那場盛大的煙火。”

赤鬆流明白了:“我去當保鏢?”

萊妮絲提醒赤鬆流:“也是貴族主義的眼睛,我估計民主主義也會派人跟著兄長,兄長身為君主肯定要帶人過去充門麵的。”

與其等時鍾塔內部爭奪名額,不如自己先找個靠譜的,於是韋伯和萊妮絲一大早登門來找赤鬆流洽談。

赤鬆流若有所思:“也許會是法政科的人。”

所謂法政科就是管理魔術師們的部門,類似於大學裏搞行政的。

法政科最擅長的是玩弄陰謀和政治,法政科出來的人大多會擔任與時鍾塔相關的政府部門職員,甚至如今國家部門裏的某些特別機構裏,也有法政科的人。

同時法政科的君主巴瑟梅羅才是時鍾塔真正的主宰者。

“不可能。”萊妮絲斷然否決:“不要忘記了,時鍾塔三大貴族家係最短也有五百年,最長的甚至有兩千年,比現在的皇室傳承都要悠久。”

“他們在表世界裏也是非常有名的名門望族,絕對不會缺少控製國家政府部門的勢力,即便召開緊急管理會議,他們也不會輕易動用自己的棋子,頂多派人盯著我們吧。”

萊妮絲說:“我倒是覺得很可能是創造科的人。”

韋伯和赤鬆流同時看向萊妮絲。

萊妮絲壓低聲音:“你們忘記了嗎?創造科的宗旨?”

韋伯和赤鬆流異口同聲:“通過美來抵達根源!”

“美麗是根植於人心底的感覺,在人類還沒有文字的時候,就會在牆壁上刻畫出美麗的畫作。”

韋伯叼著雪茄,表情很微妙,他小聲問赤鬆流:“之前時鍾塔內部在討論世界發生了變化,你有感覺嗎?”

赤鬆流謹慎地問:“比如?”

萊妮絲好笑地說:“比如那些偉大的文學作品,維吉萊爾,別告訴我,身為一位英國紳士,你沒看過羅密歐與朱麗葉。”

赤鬆流嘶了一聲,心思急轉,他說:“雖然我也心有疑惑,但是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