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是他的真愛?”
韋伯鬆了口氣,慶幸不已:“你能理解真的太好了。”
赤鬆流卻覺得這件事荒謬得可笑:“可我完全不覺得被追求了,反而很想打死他。”
韋伯幸災樂禍地說:“所以我今天問他,他幾歲了。”
他調侃赤鬆流:“你不覺得太宰治像是在喜歡的人麵前故意搗亂、甚至還惡作劇,以引起對方注意的調皮小鬼嗎?”
赤鬆流的臉色有點黑。
“要不是他拿著我的東西,還砸了錢,我立刻拎包離開倫敦去環遊世界。”
韋伯語氣輕鬆下來:“所以他絕對不會將你的分株刻印還給你,他怕你跑了。”
赤鬆流張了張嘴,居然無言以對,這個邏輯好特麼通順啊!
韋伯好奇地問赤鬆流:“你呢?你覺得太宰治是個什麼樣的人?”
赤鬆流立刻回答:“冰冷、強悍、鋒利,他很聰明,不好對付,非常難纏,是個勁敵。”
韋伯差點笑出聲,並在心裏給太宰治點了根蠟燭。
但下一秒,赤鬆流想到今天吃丸子時,太宰治臉上那個純澈的笑容。
赤鬆流又用遲疑的語氣說:“但……”
韋伯怔了怔:“但什麼?”
赤鬆流沉吟了一會才說:“也許他隻是想吃糖而已。”
因為太宰治太過聰明,看得太清楚了,又深處在最深沉的黑暗漩渦之中,平淡而寧靜的幸福對他來說才會顯得那麼遙不可及。
韋伯公正客觀地說:“那他想吃糖的手法太可怕了點。”
赤鬆流深以為然,太宰治吃糖的手法的確可怕,卻又令人唏噓。
太宰治混得太慘了,他隻是想吃棒棒糖,所有人都以為他想要主宰世界,最後他隻能用主宰世界的方式找棒棒糖吃。
赤鬆流越想越覺得太宰治可憐,但與此同時,赤鬆流又有點想笑。
就仿佛一隻凶狠的大貓將家拆了,隻為尋找放在櫃子上的小魚幹。
韋伯問赤鬆流:“既然已經分析得差不多了,你想好怎麼做了嗎?”
赤鬆流慢吞吞地說:“稍微試一試吧,既然他真的喜歡我,我總要利用一下,先將東西拿回來再說。”
不管太宰治怎麼想的,又說得如何好聽,從太宰治之前做的事來看,都是他在挑釁赤鬆流,甚至今天太宰治故意圍著赤鬆流跳舞,那表情也賤兮兮的,讓人想打他。
拋開一切華麗的辭藻和虛假的感情,赤鬆流的目的始終如一。
親自拿回自己的魔術刻印,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赤鬆流如此說:“既然他犯賤,那我也賤一回。”
韋伯聽後翻了個白眼,他姑且提醒赤鬆流:“你悠著點,倫敦的局勢夠亂了,我不想再繼續加班。”
赤鬆流淡淡嗯了一聲:“我心裏有數。”
想要拿回魔術刻印,實力是必不可少的,還是先專心研究寶石劍吧。
隻是這句話並未讓韋伯安心,相反,韋伯再一次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韋伯說:“維吉萊爾,你對太宰治有好感嗎?”
赤鬆流有些驚訝:“哈?你在開什麼玩笑?”
韋伯放鬆身體靠坐在椅子上,他吸了一口雪茄,語氣淡淡:“我說他在追求你,你第一反應居然是他追求的方法不對,你要怎麼解釋這個反應?”
赤鬆流的表情有些怔忪,他沒說話。
韋伯繼續說:“以及你說被這樣追求後想要打死太宰治,注意到了嗎?你隻是憤怒於太宰治追求你的方法太幼稚了太厭煩了。”
“你煩躁的是手段,而不是他喜歡你這件事。”
“換而言之,你是可以接受他對你的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