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在宴會上毫不吝嗇地吹捧自己兒子。
當然,阿卡瑪茲家隻是個普通的魔術師家族, 家係隻有二百年不到,這種小家族在時鍾塔比比皆是, 阿卡瑪茲老先生能參加的宴會也隻是普通的、低層次的魔術師宴會, 自然沒人在意這老頭的吹噓。
但基爾什塔利亞通過個人渠道從時鍾塔內部搜集信息,他發現很多專注學術研究的魔術師都對阿卡瑪茲現任家督維吉萊爾·阿卡瑪茲這個人的評價很高。
“因為很好用。”一個老魔術師說:“他在喚醒魔術上的造詣和研究非常深入, 一些無法解析的神秘和物品經過他探查, 多少能得到一些情報, 哪怕他無法給出正確答案,但他可以否定錯誤的方向,您也知道, 一旦走錯研究方向會帶來多可怕的後果,所以維吉萊爾的確很有才能。”
“性格?哦,性格也不錯, 脾氣溫和沉穩,研究時態度嚴謹, 論文詳實, 基礎紮實……雖然有傳言說他還可能是魔術使,但我想這可能和他的家族業務有關吧, 阿卡瑪茲畢竟隻是個小家族,為了支持自己的研究,總要有來錢的門路。”
說到這裏,那個老魔術師還有點可惜:“他如果將研究禮裝和材料的時間投入到研究學術, 應該會有更高的成就吧,可惜了。”
通過這些情報, 基爾什塔利亞在心裏大致勾勒出了維吉萊爾·阿卡瑪茲這個人的樣子,聽說維吉萊爾回家了,他立刻登門拜訪。
“……雖然隻是偶然,但這枚寶石上附著的隱匿魔術符文的確非常優秀。”
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從懷裏拿出一枚黯淡的藍色寶石,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寶石,歎了口氣:“我很喜歡,我聽說貴家族是做禮裝生意的,所以我想定製一枚類似的禮裝,同時關於這枚禮裝的報酬,我也會一並交易給你。”
赤鬆流驚訝地看著這枚藍寶石,他語氣有些古怪:“原來……既然是您拿到了這枚寶石,可見您和它有緣分。”
這不就是當初果戈理從太宰治這裏搶走的寶石嗎?
與其說是赤鬆流製作的寶石,不如說是異世界的K先生製作的,哪怕魔力和手法相同,可是氣息終究有差別。
哦,還有件事要做,赤鬆流默默提醒自己,回頭將太宰治手上全部寶石清理一遍,換上刻錄了自己術式的寶石。
“關於報酬,您手裏這枚寶石禮裝的報酬我已經收到了。”
赤鬆流已經明白是誰庇護了阿卡瑪茲家族,他喜歡這樣利益清晰的交易,所以說的很幹脆:“如果您真有心定做新的禮裝,我很歡迎,但我想以您的造詣,應該可以製作更合適自己的禮裝,我就不丟人了。”
基爾什塔利亞靜靜地看著赤鬆流,莞爾一笑,認可了時鍾塔內部的評價。
他笑著說:“您真是一位謹慎持重的魔術師,既然您認為我已經付過了報酬,那麼就這樣吧。”
基爾什塔利亞的禮裝訂單隻是個試探,如果赤鬆流試圖通過沃戴姆家族想要更多利益,基爾什塔利亞雖然也會給,但必然會降低心中評價,同時給出的利益也會夾雜有毒的餌,否則隨便一個小家族都能從沃戴姆手裏拿到大把利益,會降低沃戴姆家族的名譽和威懾。
赤鬆流敏銳地察覺到了沃戴姆年輕家主的態度緩和不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如果您不想提就算了,請問,這枚寶石裏的術式還在嗎?”
基爾什塔利亞點點頭:“雖然魔力所剩無幾,但術式還在。”
正因為術式很清晰,基爾什塔利亞才輕易找到了術式的主人,並在倫敦事變中暗中派人庇護了阿卡瑪茲家族以做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