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難得了。
太宰治取下帽子,摘了墨鏡,坐了下來。
他笑著對老板說:“一杯蘋果酒。”
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認識大半年了。
認識的契機自然是去年冬木市瓦斯【下劃線】事件,織田作之助聽說阪口安吾也是自己的朋友後,就邀請阪口安吾一起喝酒。
阪口安吾剛開始是想探查清楚為什麼太宰治對織田作之助這麼關注,但他和織田作之助聊著聊著就真成朋友了。
太宰治聽了織田作之助的解釋後,心裏嗬嗬噠,真是便宜阪口安吾了。
阪口安吾如坐針氈,幾次想提出先走人,但都被太宰治陰陽怪氣堵回來了,隻能繼續坐在旁邊當壁花。
織田作之助罕見地沒有說什麼,因為紅發男人敏銳地察覺到盡管太宰治在刺激阪口安吾,可實際上太宰治並沒有太多惡意,反而像是小孩子故意胡鬧。
於是織田作之助主動提起赤鬆流,說赤鬆流很久沒在聊天室露麵了,似乎很忙的樣子。
話題轉移到赤鬆流身上,太宰治果然放棄找茬兒,轉而說起了自己和赤鬆流的日常生活,織田作之助或者附和或者評點幾句,氣氛漸漸緩和下來。
其實正如織田作之助感覺得那樣,太宰治的確興致挺好。
就好像他真的和織田作之助是相交了很多年的摯友,就好像那邊時刻想跑的阪口安吾也是酒友似的,雖然太宰治明白這一切都是表象,但隻是三個人喝酒這件事,就足以讓太宰治的心情變得輕鬆舒適。
他甚至很自然地向織田作之助抱怨赤鬆流管的太寬,每天強製他早睡早起,讓太宰治這個萬年夜貓子很不適應。
織田作之助評價:“這是好事,身體很重要。”
太宰治又問起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孩子們。
談到孩子,織田作之助有些苦惱:“他們都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我沒上過學,他們在課業上遇到麻煩,我隻能拜托國木田幫忙,稍微覺得自己有些無能。”
太宰治附和道:“的確,小孩子提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答對了還好,答錯了很麻煩。”
阪口安吾豎起耳朵,太宰治在養孩子?
織田作之助就很直接地問了出來:“你在養孩子?”
太宰治把玩著酒杯:“嗯,維吉萊爾的外甥洛克歸我和他管。”
想到那個有幾分聰明的小孩,太宰治自然而然地想到江戶川亂步,他谘詢織田作之助:“亂步先生最近閑嗎?我覺得他和洛克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阪口安吾努力忍笑,這是說亂步先生是個三四歲小朋友嗎?
而織田作之助居然很自然地回答:“亂步先生將不是那麼緊急的案子都推後了,這幾天很閑。”
太宰治撇撇嘴,顯然江戶川亂步正等著他們呢。
不行,要等洛克來了再說。
太宰治:“讓他忙去吧,我和維吉萊爾要收拾新房,還得去冬木市,很耗費時間。”
下一秒太宰治手指一動,拿出一張請柬遞給織田作之助:“既然碰到了,到時候務必要來。”
又是一張請柬放在阪口安吾麵前,太宰治用涼涼的語氣對阪口安吾說:“你也是,種田長官若是沒空,你來也行。”
哈!這樣他就不需要去見江戶川亂步和煩人的種田光頭了。
剩下一個森鷗外……算了,給他打個電話問一聲,他愛來不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幕降臨。
lupin酒吧的門被推開了,太宰治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卻發現是赤鬆流。
赤鬆流一手提著螃蟹一手推著門,無奈地看著太宰治。-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