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疏才對。
可啟明晨表現得對兩個男人親熱的事毫無障礙,這是為什麼?
啟明晨就算喜歡男人,也不該比他覺醒的時間更長吧?
為此,遲望打算對啟明晨旁敲側擊。
兩人出發去上班,這一次啟明晨坐了他的車,從發動車子開始遲望就在//
但似乎還是改變了什麼東西。
比如,啟明晨對他顯得更親昵了。
他們往常除了晚安吻之外就沒再有其他超乎朋友的舉動,前兩晚的特殊情況除外。
今天他們出門之前,啟明晨一手抓著門把手,側過身吻了他一下。
就仿佛這是他們天天在做的,比喝水更自然的事。
遲望決定上班路上兩人各自開車,從停車場就要分道揚鑣,啟明晨勉為其難接受了這個提議。
啟明晨似乎打算在停車場再吻他一下,如果不是電梯裏又走出來兩個人,他大概率就吻過來了。
遲望懶得問啟明晨為什麼突然變成了接吻狂魔。
他能猜到,啟明晨多半又是因為昨晚他的那個問題而有了歉意。
遲望狀態持續低氣壓,一到了公司就化身為工作狂魔,忙碌到下午也沒有看一眼微信。
他的工作對象等不及他回消息,紛紛給他打來電話,他在電話裏一一回複了,這才登上微信看一眼。
他看到啟明晨的頭像旁邊有一個紅點,然後他視若無睹地劃了過去。
臨近傍晚時他接到一個電話,竟是啟明悅打過來的。
啟明悅一開口就是委屈的聲音:“我哥太可怕了,我不想讓他來接我,遲望哥哥,你下班了嗎?有空來機場接一下我嗎?”
遲望把椅子挪到辦公桌邊上,點開電腦微信,看到他與啟家兄妹的三人聊天群已經飄到了前列。
啟明悅從昨天開始放暑假,今天上午的飛機,現在已經抵達錦城。
她在一小時前的確在群裏讓他們去機場接她,但隻@了他一人,而啟明晨破天荒地回複了她:
-他今天沒空,晚點我去接你
“你哥又怎麼可怕了?”遲望揉了揉眉心。
啟明晨和啟明悅雖然是如假包換的親兄妹,但並不像一般人家裏的兄妹倆那麼親近。
大概因為啟明晨骨子裏就很難與人親近,哪怕他出手闊綽每個月給啟明悅大幾萬生活費,也仍然是啟明悅眼裏冰冷又無情的哥哥。
“他從來沒有說過要來接我的話,今天突然這麼說了,難道不可怕嗎?”啟明悅在電話裏瑟瑟發抖,“雖然我知道,我哥都是為了你才願意來接我的,但總覺得他來機場的時候會提著刀過來。”
遲望笑了:“怎麼可能,你哥是因為關心你,而且你這麼久沒回來了。”
打完圓場,遲望又說:“我問問他出發了沒有,如果沒有出發,我就去接你,但是如果他已經在路上了,你就乖乖坐他的車回去,知道嗎?”
啟明悅小聲說:“好吧,我聽你的。”
遲望馬上給啟明晨打了電話。
啟明晨果然已經出發,並且在電話裏說:“我把她送回家,然後再去你的公司接你。”
換成其他人,八成就要因為啟明晨的舉動而受寵若驚了,但遲望心理狀態有些複雜,對啟明晨任何溫柔的舉動都不能再有回應。
他平淡地說:“不用,你接到她之後,把她帶到沿江路這邊的飯店,我們一塊兒吃個飯吧。”
啟明悅剛經曆了畢業論文的摧殘,就等著暑假回來放飛自我,沒想到剛回錦城,就因為在機場第一個見到的是她哥,整個人像是打了蔫的茄子。
啟明晨見到妹妹也沒有多餘的話,接她上車之後,把她徑直送到了沿江路的某家飯店。
遲望先去了倉庫,然後才趕到飯店。
他推開門的時候,啟明悅抱著背包坐在椅子裏,一臉生無可戀。
“不是放暑假了麼?怎麼這麼沒精打采的?”遲望笑著問。
“對啊,我不是放暑假了嗎,終於不用再上課了,”啟明悅坐直身子,委屈巴巴地控訴,“但是我哥說馬上給我推薦工作單位,連玩兩個月的機會都不給我。”
遲望沒看啟明晨,仍舊笑著:“怎麼會呢,他現在推薦應該隻是為了先給你保留一個名額,不會讓你馬上就職的。”
“可他不是這麼說的,”啟明悅也不敢看著啟明晨,“我說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