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頓家宴,他們看了整整一小時“溫柔”的啟明晨。

家宴過後,他們撤到另一個廳,各自聚攏著繼續閑聊。

遲望和啟明晨陪伴在兩位爺爺身側,和自己父母坐在一塊兒,聊了些家常。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們倆也需要適時地陪陪對方父母。

遲望坐在楊霜身側,和楊霜一塊兒品嚐一款茶葉。

“楊姨,這杯茶香味很淡,你應該會比較喜歡的。”遲望說。*思*兔*在*線*閱*讀*

楊霜笑著點頭,眼睛彎起來看著遲望:“小望,現在還叫我楊姨啊?”

遲望:“……”

一時間兩張沙發上的人都非常安靜。

越安靜越尷尬。

遲望一句“媽”已經到了嘴邊了,但就是叫不出聲來。

倒不是他覺得他和啟明晨的感情仍舊沒到位,也並不是他和楊霜之間存在隔閡。

事實上他和啟明晨從小一塊兒長大,兩家人的關係一直很近,他小的時候甚至還叫過楊霜幹媽。

楊霜一看遲望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糾結,剛想說沒關係,以後再叫也行,這時啟明晨走過來了。

啟明晨坐在了遲望身側,手指放在遲望大腿側,碰了一下遲望的手指。

遲望的手指有些涼,被他碰了一下,遲望回頭對他笑了笑。

這笑容也非常勉強。

啟明晨把遲望的手指握在了手裏。

“媽,”啟明晨看向楊霜,“遲望比較容易害羞,你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你,他肯定開不了這個口。”

他接著又看向蔣冰卿:“蔣姨,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先像小時候一樣,叫你們幹媽,你們覺得可以麼?”

蔣冰卿原本正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這邊,聞言一愣:“可以啊,沒問題,你們不叫我們媽又不代表我們就不是你們媽了,能有什麼影響?”

楊霜聽了她的話拍手大笑:“這句話說得好,你們可以選擇不叫,但我們永遠是你們媽媽。”

其他幾位長輩也都笑了起來。

遲望後來和楊霜說話都是以“幹媽”作為稱呼。

他暗地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走出宴會廳,各路親戚都選擇開車回自己家,遲望也和啟明晨開車回別墅。

坐在車子裏,遲望考慮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要跟啟明晨解釋一句:“其實我心裏已經把楊姨當自己媽媽了,沒有把她當外人的意思。”

“我知道,我之前跟她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啟明晨專心開著車。

遲望好幾次轉頭看啟明晨的表情,反複確認啟明晨的確沒有在介意,他才鬆了口氣,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

車子緩慢停下的時候,他感覺應當是遇到紅燈了,正要睜開眼睛,卻發現嘴唇上被貼了一下。

察覺到自己被吻了,遲望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一下。

就這麼一個輕微上揚的動作,被啟明晨發現他根本沒有睡著。

啟明晨再度貼上來的時候,輾轉地貼著他的嘴唇吻了許久。

第二天他們乘飛機去位於夏市的清瀾島。

原本啟明晨計劃要去國外,但遲望能拿得出的時間隻有八天,他不希望旅程的時間都浪費在坐飛機上,並且這會讓記掛著工作的遲望很辛苦。

清瀾島與別國相鄰,在國內有一定的知名度,但商業化並不徹底。

並且,那裏的海很美。

啟明晨想要做的便是帶遲望看看廣闊的藍天大海,讓遲望徹底拋開工作與生活帶來的煩惱。

遲望想的卻不隻是這些。

從大三開始,啟明晨每年都會挑一個時間出海一趟,他都是有所耳聞的。

啟明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