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副模樣?哪副模樣啊?

直到第四天,啟明晨宛如怪力發作,把他抱到了穿衣鏡的前麵。

遲望當時很有一股衝動,一腳飛踢過去將鏡子踹碎。

但當時他別說飛踢了,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

事後,遲望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嚴肅地同啟明晨說:“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清瀾海,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個上麵,明天至少要進到海裏玩一玩吧?就這麼決定了,晚上早點睡!”

啟明晨很好說話地點頭:“嗯,都聽你的。”

但到了第二天,遲望看著大海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所謂的“進到海裏玩一玩”,究竟從哪兒開始玩起。

“想要天上的,還是水裏的?”啟明晨站在他身側問。

“都行啊,不如都玩吧?”遲望看向他。

“好,我帶你去。”啟明晨說。

啟明晨常常參加海上運動,自然非常熟悉清瀾島這個海的各種娛樂項目都在哪兒。

有老司機帶路,遲望終於能如願以償了。

他想跟著啟明晨冒險。

“這個是玩天上的?”遲望看著麵前停靠著的一台台快艇。

“先遊到海中央,再用拖曳傘把人懸到半空中,”啟明晨介紹,“這就是上天加入海的項目。”

“你意思是天上和水裏就這一個項目搞定了?”遲望喃喃地說,“這也太省事了吧。”

“玩完這個之後,你如果還有精力,我們再玩別的。”啟明晨貼近他耳側說。

“行。”遲望摩拳擦掌。

“你怕高麼?”啟明晨看著他,“我印象中你不恐高,但是也沒見過你參加需要攀高的活動。”

“不恐高,還很會遊泳,”遲望得意地翹起嘴角,“沒想到吧?”

啟明晨每次和其他人去攀岩或是海上運動,遲望承認自己都非常吃味。

後來他就自己去偷偷學了。

這件事他不打算被啟明晨知道。

拖曳傘項目開始之前有工作人員為他們兩人測了血壓與心率,確認兩人身體健康之後,為他們佩戴救生衣物,並且講解拖曳傘的過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項。

“你們報名的是雙人傘,有一方是有過經驗的嗎?”工作人員問。

“我有經驗。”啟明晨說。

“一般來說,兩人都沒有經驗的話,我們會建議由我們的教練員陪同,你們兩人拆開來分成兩次參加。”工作人員說,“既然你們其中一方有經驗,我們就放心了,請你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同伴,可以嗎?”

“我會的。”啟明晨轉頭看向遲望。

遲望正在專心研究救生衣上的扣環,他聞言抬頭:“不用,我也很強的,看我保護他。”

啟明晨低聲笑了起來。

事實上,除了一開始他們倆能手拉著手,真被大傘支撐起來吊到了半空中,海上的聲音轟響,他們很難感覺到彼此。

從空中十幾米的高度栽到海麵上,海水潑了他們一身,遲望在極度的驚險裏哈哈大笑:“這個也太好玩了吧!”

下一秒,他們又回到了空中。

遲望在第二次上天時才有閑情逸致去看身邊那個人。

啟明晨的眼睛從護目鏡片後方正看著他。

遲望心裏一動,又被傘推進著往海麵俯衝了下去。

——好玩是好玩,但他莫名覺得這把傘有點礙事了。

又一次下到海水裏,這一次的位置更低了一些。

大概是看出來兩人都不怕水,並且膽量很大,工作人員也酌情讓他們感受到更刺激的一幕。

他們從半空中疾衝進了水裏,甚至還再往裏潛了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