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個習慣,但也被逼著買了許多。

“這幾天他們都沒有來找過我,可能是不想打擾我們度蜜月,我也應該要知恩圖報,回去之後給他們放個假。”遲望一邊將大包小包的特產放到快運站,一邊在嘴裏念叨。

啟明晨沒說什麼,幫著遲望把一堆特產打包寄回了錦城。

兩人這邊要開始走上歸途。

臨走的那天,遲望一大早拉著啟明晨又去海邊逛了一圈。

啟明晨將自己拍的那段視頻取了最後一段素材。

回到酒店,兩人收拾起心情,準備離開清瀾島。

從清瀾島回到錦城,對他們倆而言其實隻是地點上的改變,工作會要占據一部分時間,生活並沒有不同。

遲望起初以為兩人的感情徹底明朗化,回去之後會像在清瀾島一般幹柴烈火,其實也不會。

啟明晨始終是內斂型的人。

他已經看過了啟明晨的真心,這就已經夠了。

啟明晨的公司在這一星期裏並沒有大事發生,他每天去公司亮個相,回到家中便在剪輯他在清瀾島拍下的視頻。

相比之下,遲望的公司永遠有忙不完的事。

馳行物流的那些同事對遲望的依賴度與日俱增,在遲望離開錦城度蜜月的期間更是到達一個頂峰。

遲望這才發現,表麵上度假期間“無人找”,其實都是被劉銘給壓下來了。

他回到錦城的時候,劉銘也剛好撐不住了,坐在他的辦公室裏倒了三小時苦水。

遲望對別人的依賴都一一接收,溫和又包容,讓馳行物流的同事們心裏一股暖流湧動。

回到家,啟明晨聽了他的幾句敘述,卻持有不同意見。

“你該讓他們扛起原本的責任,否則你會很累。”啟明晨說。

“我知道,但是我想要放手也還需要時間。”遲望說。

“那就慢慢放手,讓我看到你在放。”啟明晨看著他。

遲望的眼神飄到一旁,嘴裏嘟囔:“你怎麼看到,還不都是我說給你聽的麼?”

啟明晨挑了挑眉:“我如果想看到,當然有我的辦法。”

遲望覺得啟明晨是在危言聳聽。

他公司裏的那群人,但凡認識啟明晨的,都和啟明晨有舊仇,是斷然不可能出賣他來向啟明晨傳遞情報的。

所以他並沒有當回事兒。

在啟明晨的別墅裏住了快一個月,遲望提出想搬回自己的小房子住一段時間。

起初啟明晨是擔心軍熠找到他的房子並且做些危險舉動才勸他搬走,現在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他也沒聽說有人找到他的房子。

而且他天天為了馳行物流到處奔波,如果有人想對他下手,早該動手了。

啟明晨不置可否,隻是拉著遲望到二樓的一間書房裏。

啟明晨的書房有好幾間,這間書房一看就是多媒體一類的。

遲望一頭霧水地在一台電腦前坐了下來。

啟明晨按亮了電腦屏幕,給遲望看桌麵上顯示著的九個窗口。每一個窗口都連接著一個攝像頭。

遲望一一看過去,發現光是啟明晨的別墅附近就安裝了六個攝像頭。

另外還有啟明星總部以及分公司,在啟明晨的辦公室門前各安裝了一個。

剩下的那個似乎是住宅區,遲望盯著看了許久,忽然啊了一聲。

“這是在我的那套房子門口?”遲望問。

“對。”啟明晨說著,一邊點開那個攝像頭的曆史記錄。

拉到某個時間段,遲望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麵朝著攝像頭,卻看不清人臉。

他在試圖撬開遲望家的門。

而撬門的時間,是當天的淩晨三點。

如果遲望當時在家,是一定已經睡過去了,對門外發生的一切都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