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晨把車子開到軍熠麵前,車輪幾乎快要壓到軍熠的雙腿。

然後他把車子停了下來。

啟明晨摘下頭盔,語氣冰冷地說:“我不會殺你,我會用法律製裁你。”

軍熠驚魂未定,捂著胸口瘋狂大喘氣。

“瘋子,不要命的瘋子!”他不住念叨著。

啟明晨笑了笑,拿出手機,按下了一個按鍵。◎思◎兔◎網◎

軍熠的聲音從手機裏飄出來:“火是我叫人放的,不光這一次,隻要你沒本事讓我進監獄,我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軍熠麵目猙獰地想上前來和啟明晨廝殺,結果他隻是爬了起來,就被啟明晨輕而易舉撂翻在地。

“你就是想要錄我的音,所以才布了這個局引我上鉤?”軍熠咬牙切齒,“啟明晨,你犯得著嗎?!”

“錄你的音隻是其次,”啟明晨收起手機,淡淡地說,“懲罰你才是最主要的。”

“懲罰我?懲罰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懲罰我?”軍熠大叫。

“懲罰你——”啟明晨一字一頓地說,“一而再再而三地妄圖傷害遲望。”

遲望等到中午,啟明晨沒有來倉庫,說明他的事情還沒有忙完。

他給啟明晨發了一條消息,然後鎖好倉庫門走了出去。

在街邊買了點吃的,他又往一旁的水果店走過去,買了一隻果籃。

寧瀟雲住的地方離這裏不太遠,遲望想去看望看望他。

寧瀟雲住的是一室一廳的房子,他買房子之前問過遲望的意見,遲望陪他看了幾天房,最終定下了這套距離倉庫不太遠的小居室。

寧瀟雲下班之後有時坐公交車,有時幹脆走路回家。

遲望想起大鋒說寧瀟雲最近這段時間幾乎住在倉庫,心不禁往下一沉。

“阿姨不在麼?”遲望一走進門就問了句。

他發現客廳的沙發床已經被撤走了。

寧瀟雲關上門,輕聲說:“她上個月就回老家了。”

遲望笑了笑,說:“這樣啊,我以為你晚上不回家是為了躲避阿姨催婚。”

他是想開個玩笑,但他看到寧瀟雲的表情,覺得自己的這個玩笑開得並不是太合時宜。

寧瀟雲轉開身,走到一旁拿起開水壺,打算給遲望泡杯茶。

“別忙活了,你坐著,我自己來。”遲望馬上說。

寧瀟雲說:“不行,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去沙發上坐一下,我馬上就好。”

遲望隻得去坐到沙發上。

寧瀟雲看到他來明顯是有些開心的,但不知為何眼神總有些憂鬱。

遲望心想應該是和倉庫著火時他受到了驚嚇有關。

寧瀟雲的這套小居室打掃得非常幹淨,窗台上種了些花花草草,窗戶微敞,空氣很清新。

寧瀟雲端著茶走過來,遲望馬上站起身接住,說了聲謝謝。

“怎麼這麼客氣,真當是來做客了麼。”寧瀟雲笑著說。

遲望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他:“你怎麼樣?”

寧瀟雲摸了一下耳朵的位置,小聲說:“我沒事了,其實不需要請假也沒關係。”

“等等,”遲望站起身,低頭去看他的耳朵,“你耳朵這裏怎麼還這麼紅?是當時燒到了?”

寧瀟雲倉皇偏過頭:“沒有沒有。”

遲望仔細看了一下,寧瀟雲耳朵上的皮膚似乎沒什麼損傷,之前被黑灰染到的那片皮膚也早已經洗幹淨了。

遲望放心下來,重新坐下:“你是不是感覺熱?這會兒都進入秋天了,不應該啊。”

寧瀟雲笑了笑沒說話。

遲望難得跟他單獨坐在一塊兒聊天,寧瀟雲心裏高興,把家裏能招待客人的東西全拿了出來,剩下的時間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