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會等他多久。
不必勉強自己,也不用勉強常子期。
“昨晚上我喝醉了跟他說分手,他就再也沒回過我消息。”齊獲嘖了一聲,越想越氣,“操,越想越憋屈。”
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雲方和易塵良確實不太好插手,但是雲方還是耐心地勸他,“也許是有什麼誤會。”
“沒什麼好誤會的,確實是不想談了。”齊獲很快就振作起來,“我也沒那麼喜歡他,就是玩玩,老子以後找個更好的。”
說出來之後,他像是一點兒也不在乎這件事情了,對雲方道:“今天上你們家蹭頓年夜飯唄?”
“當然可以。”雲方點了點頭,“正好,我爸媽那邊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咱們過去。”
雲和裕跟唐意自然歡迎,齊獲跟他們都認識,也不認生,跟回了自己家一樣,拉著雲方和易塵良打牌,雲和裕把晚飯準備地差不多,聽見他們在臥室裏嚷嚷,忍不住進去湊熱鬧。
“叔叔,來,正好缺個人。”齊獲熱情地邀請他,“咱們四個人正好。”
雲和裕轉頭看了眼唐意,發現她正在跟齊爽打電話說齊獲在這裏過年的事情,看樣子準備長聊沒空管他,搓了搓手,把門一關,“來!”
四個人坐在床上圍成一圈,齊獲打牌喜歡咋呼,雲和裕一開始還很矜持,後來打著打著就放開了,牌摔得很響亮,一看平時就沒少打。
唐意跟齊爽聊了半天,從各自不省心的兒子聊到東家長李家短,又追憶了一下她們高中時候的青蔥歲月,痛罵了齊爽的前夫,順便交流了一下餃子怎麼煮才破不了皮,最後約定好了什麼時候一起出去吃飯,才依依不舍得掛了電話。
然後唐意就聽見她寶貝兒子一向安靜的臥室裏吵吵嚷嚷,間或夾雜著大笑或者怒吼,她心裏一驚,猛地推開了雲方的臥室門。
就看見一個老的帶著仨小的姿勢各異地坐在床上打牌,臉上還貼著不知道從哪裏撕下來紙條。
唐意:“…………”
打牌四人組:“…………”
就很突然。
唐意盯著易塵良臉上快貼滿的紙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仨是不是就逮著你欺負了?”唐意問易塵良。
易塵良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沒怎麼打過牌,手氣還莫名其妙的差,其他三個簡直是在碾壓他。
“來,阿姨幫你。”唐意走過去坐到他旁邊,“給你報仇!”
三個高中生萬萬沒想到,唐意才是最深藏不露地那一個。
雲和裕又被貼了張紙條,哀歎一聲。
所以他才不想讓唐意發現他們在打牌嘛。
晚上吃年夜飯,窗外的鞭炮聲不絕於耳,照舊是一年一度的春節聯歡晚會,大紅大綠喜氣洋洋,未必多麼好看,但是好像隻有看了,才覺得是一個完整的除夕,哪怕隻是當做背景音樂。
齊獲跟易塵良從廚房裏往外端餃子,雲方在幫唐意調蘸料,雲和裕蹲在茶幾旁邊從沙發後麵扒拉出自己珍藏的美酒,抬起頭問:“小獲啊,能整點不?”
齊獲矜持地擺擺手,“叔叔,我酒量一般。”
“沒事,小易酒量那才叫一般。”雲和裕笑眯眯道:“一杯白的下肚路都走不穩當。”
“那我可能還是比他要強一點兒。”齊獲登時來了勁。
唐意見他扒拉酒,透過廚房的窗戶笑話他,“就你那點破酒,還整天當寶貝一樣藏著,又沒人稀罕喝!”
雲和裕拎著酒瓶子站起來,“你不懂,這是我們男人的儀式感。”
然後他就給在座的其他三位男人一人倒了一杯酒,“來,孩兒們。”
孩兒們乖巧地一人一個小馬紮坐在茶幾邊,等著老大下令。
唐意一揮手,“平時不許喝,今天破例允許你們喝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