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怪罪你的。”
秦樺頷首:“多謝公公提醒。”
周念念站在高高的大殿外麵向遠處看去,一片斜陽似火,遠處的天空還燃起了炊煙。
這種黃昏時候最是容易惆悵,她前世是出車禍死的,也不知道父母親人怎麼樣了,又想到秦樺的親人已流放關外,他一個人留在京城,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原著中他即便後來成了皇帝,但因為拿的是反派劇本,對女主愛而不得不說,在爭霸中也不敵男主被打敗。
都是可憐人啊。
“殿下,太醫說秦男侍沒有大礙,隻是他身上的傷口需要好好修養才行。”過了會兒小葉子出來稟報道。
周念念思索了一下,吩咐,“將晚膳就擺在後殿吧,本宮與他一起用。”
她轉身往後殿走,太醫剛剛走,秦樺坐在凳子上出神。
見了周念念進來,他起身下跪行禮:“參見殿下。”
周念念冷聲道:“起來吧。”
她瞥了他的臉一眼,一個下午將他的臉曬得通紅現在還未恢複。
她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本宮下午說了,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什麼時候起來,跪了一下午,腦子可清楚了?”
秦樺撇了撇眉,吸了口氣,很認真地問:“殿下為何需要奴來批改奏折?”
周念念早有準備,信口胡謅道:“本宮垂簾聽政已五年了,尋常人家的女子像這個年紀的,哪個不是在家相夫教子,本宮不但要上朝,關心皇帝課業,回府了還要批改這麼多奏折,實在有心無力,日漸疲憊。”
她說著靠在椅背上,做出一副很累很喪氣的樣子。
“本宮雖與駙馬成親六年,卻一直聚少離多,夫妻關係早就名存實亡,他也幫不了本宮什麼,這些年本宮都是這樣一個人過來的。可若是本宮放權,勢必會引起朝廷動蕩,甚至危及皇帝的皇位,所以在皇帝親政前,本宮必須撐著。”
秦樺如今才二十一,距離那未來的反派角色還差好幾個段位,心性也還是比較善良的。
聽她這麼說,他不禁想起了秦家還在的時候,家裏的女眷都是過著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日子,到了年紀了家裏出一份嫁妝風光嫁到夫家去,哪怕是家裏最忙的母親需要管理整個府裏的吃穿用度,也遠不及長公主要處理的政務多。
於是還比較單純的秦樺竟然對這個曾經對他非打即罵的女人有了幾分同情。
周念念看他的表情緩和了,心道有效,在心裏給自己頒了一個最佳影後獎,又開始發揮,“本宮近些年心裏壓力大,時常吃不好睡不好,漸漸地竟感覺有時候無法自控,做出一些事後後悔的事。”
秦樺聞言忍不住側頭看她,“殿下為何不找其他人?”
“這府裏的的人,除了你,誰有這個能力?你是國子監祭酒的嫡子,治國理政想必從小就開始學了,況且想要本宮幫你家族平反,你也需要付出一些東西不是嗎?”
於是在周念念的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轟炸下,秦樺垂眸沉思良久,“殿下真的不是逗奴才玩的?”
周念念:“本宮沒那麼閑。”
秦樺沉聲道:“隻要殿下願意幫助秦家平反,奴願意聽從殿下吩咐。”
[小丁:恭喜宿主,支線任務完成。]
[怎麼樣,剛才我的表演不錯吧,也不算違背人設吧,秦樺都沒一點懷疑的樣子。]
[小丁:宿主牛逼。]
終於完成了任務還不用再批改那又臭又長的奏折,周念念心情大好,“傳膳吧。”
宮女們端著精致豐富的菜肴上來,擺了滿滿一桌子,秦樺自覺地站在一邊準備伺候她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