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更是大罵他一頓。
如今距離退親已過去了快三個月,她怎會又寫信來,如今信還落在了長公主手裏。
他回過神,聽周念念又繼續念了。
“聽那奴仆的親戚說,你在長公主府經常受到非人對待,我聽聞消息日夜擔憂,這才鬥膽寫信來詢問你是否想離開……”
周念念邊念邊看秦樺臉色,隻見他臉色又紅又白,十分精彩。
這謝婉不知道是被家人保護的太好太單純還是真的腦子不好使,居然不知道送信進來會被檢查麼還敢挖長公主的牆角。
信後麵寫了她會盡力幫秦樺逃出長公主府,還寫了自己是迫於父母壓力才不得已和秦樺退婚,退婚後哪怕是又與其他人訂婚了,心裏想的卻還是秦樺,這一切事都是她父母逼迫的。
這些她就懶得念了,將信紙揉成一團丟秦樺身上,冷聲道:“各位都聽了吧,給他鬆綁。”
周圍人哪裏料到是這種結果,氣氛十分尷尬,護衛連忙上前給秦樺鬆綁,把他扶起來。
“對不住了秦男侍,都是誤會。”
“對對對,誤會。”
秦樺一邊扯伸手的繩子,一邊將目光投向周念念,見她已經悠然自在地在上座上坐下了。
他走上前,鄭重地行禮,“多謝殿下。”
周念念麵無表情道:“起來吧,去宣太醫給他瞧瞧,別把腦子摔壞了。”
小葉子誒了一聲,“是,奴才這就派人去。”
見秦樺又沒事了的何霄恨得牙癢癢,忍不住道:“既然這信內容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你緊張成這個樣子幹什麼?”
秦樺表情不變,旁邊的小太監拿著幹淨的帕子給他擦拭傷處,他眼角餘光略過周念念,嘴唇輕抿,決定以沉默應答。
何霄見他這副樣子以為他怕了,越發不滿,“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周念念突然開口道:“行了。”
她的聲音冷冷的,威懾力十足,何霄被嚇得瞬間禁言,小心翼翼地看向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這種場合不該他開口的。
他垂著頭:“殿下恕罪。”
[小丁:恭喜宿主任務完成。]
周念念又掃視了一圈,“管事過來。”
本來躲在角落裏降低存在感的管事心裏一咯噔連忙走了過來,“殿下有何吩咐?”
周念念道:“把秦樺的東西收拾收拾送本宮寢殿去,秦樺日後就住那兒。”
反正她現在三天有兩天都要召秦樺陪夜,她都已經習慣了,與其讓他兩頭跑,搬寢殿去倒也方便。
再有就是這男侍院,她自己反正是用不著的,與其留著這群人成天吃白飯,不如補貼點銀子將他們放出去。
此言一出,周圍人都臉色大變,殿下寵愛秦樺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後殿下都不會來男侍院了?
他們看向秦樺的眼神像帶了刀子一樣。
秦樺也心裏一震,連忙跪下謝恩,“多謝殿下。”
周念念站起身,搭著小葉子的胳膊,“隨本宮走吧。”
秦樺起身跟在她後麵,她走了幾句又停下腳步,想起了何霄曾經對秦樺說的話,越發覺得這人真討厭,留著礙眼,吩咐道:“本宮不喜歡多嘴的人在眼前,男侍院管事應該知道怎麼做。”
管事一聽,心裏一抖,連忙躬身道:“老奴明白。”
待周念念一行人離開後,何霄則是感覺自己大難臨頭一般腿一軟跪倒在地,全身微顫,臉色發白,他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