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秦樺的臉色在聽到小葉子的話後就有些發沉,周念念瞥了他一眼:“沒聽見本宮的話?”
秦樺回過神,抿了抿唇,躬身先跳下車,而後背對著跪在地上的兩人伸手扶著周念念下車。
謝婉從秦樺下車的那一瞬間就驚呆了,愣愣的看著他,差點忍不住站起來,還是旁邊的靜茗一把將她拉住她才反應過來。
今日是英國公府老夫人的壽宴,她們兩個是手帕交,就約著不與家裏人同行,自己兩人同乘車可以說說話。謝婉在車上還向靜茗講著秦樺的事,說找了他很久才知道他在長公主府當男侍,這肯定是長公主那個惡毒的女人逼迫的,送進去的信也石沉大海,她特別的擔心。
誰曾想馬車穿過一條巷子就遇上了長公主的車隊,車夫本想停車讓行,偏謝婉當時也是氣過了頭,咬牙道:“我們都快出巷子了,他們離得還遠的,憑什麼給他們讓路,我們先出去!”
靜茗勸不住,車夫無奈隻有趕著馬車快速地出了巷子趕在了長公主的前麵,直到自家的馬車被長公主的衛隊攔下來了,她們才既害怕又後悔起來。
謝婉本就體弱,被當街攔住還在大街上下跪已經讓她感覺自己顏麵掃盡胸悶氣喘了,沒曾想又看見自己苦苦尋找的前未婚夫居然從長公主的馬車上下來,她氣一個不順,撫著胸口就歪在了靜茗身上。
“小婉你怎麼了?”靜茗一急脫口而出,見謝婉小臉發白,像受到了巨大驚嚇一般。
這時一個冷冽又帶著嘲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喲,這是誰家的小娘子,本宮還沒說什麼呢,怎麼這就倒了?”
第18章 他與別的男侍不一樣
也不知道是被周念念刺激到了還是氣到了,謝婉瞬間精神了幾分,跪直了身子,臉上帶著幾分倔強,不卑不亢道:“參見長公主殿下。不知殿下無故將臣女攔下是為何?”
隻要她咬死是馬車跑得太快沒看見長公主的儀仗,那長公主也不能拿她怎麼樣,她父親是戶部尚書,她家也不是小門小戶。
靜茗咬了咬唇,下意識抬頭去看周念念的眼神,看不出她的神情來,卻覺自己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即便長公主算是她堂姐。
周念念手籠在袖子裏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紅唇輕啟:“不知道兩位姑娘看見本宮的儀仗不讓行是何故?”
謝婉忍著心裏的屈辱委屈和膝蓋上的疼痛抬頭看了一眼秦樺,見他麵無表情,眼神並未落在她身上,她心裏像是漏了一塊兒一樣。
“殿下,我們因急著趕去英國公府赴宴這才催促車夫走快點,沒曾想車夫是新換的,又是個沒眼力見的,這才沒能及時認出殿下的儀仗。”靜茗解釋道。
周念念打量了她兩眼,果然不愧是書中女主,容貌確是上乘,連自己一個女人看了都覺得驚豔萬分。
女主她自然是不會為難的,便道:“原來是這樣,那便起來吧。”
“謝殿下。”靜茗拉著謝婉起身,但謝婉卻執拗地跪著,抬頭直視著秦樺道:“長公主殿下,臣女有一事請問。”
周念念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問什麼,還挺深情呢,既然這麼深情怎麼又和別人訂婚了呢?秦家出事的時候謝家怎麼做壁上觀呢,更何況秦樺在被流放前還去找過她,她卻避而不見,謝夫人還將秦樺羞辱了一頓。
周念念:“問吧。”
謝婉道:“秦樺怎麼會在殿下的府裏?他不是流放了嗎?”
既然是流放就該乖乖去邊關,如今還在京城就是逃犯,留逃犯在府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