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是觸犯律法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才是,謝婉知道長公主的權利很大把持朝政,但也應該以身作則才是。
周念念在腦海裏把謝婉的年齡調出來看了看,才十八歲啊,難過這麼天真呢。
她笑了笑,突然伸出手一把挽住秦樺的胳膊,還把頭靠在他臂膀上,很是親密道:“你說他啊?是本宮的男侍啊,這天下還有本宮得不到的男人嗎?是不是逃犯不是本宮一句話的事兒嗎?”
秦樺感覺自己全身僵硬,不敢動彈,但不得不努力做出配合的樣子。
謝婉一臉想反駁又不敢的樣子,臉色通紅,怨憤地看著她。
周念念笑得明媚燦爛,“謝姑娘這麼看著本宮作甚?對了,好端端地你關心本宮男侍的事,莫非你也覺得秦樺長得很俊?是了,本宮當時也是看中他這點,但是收入府後才發現,不光是長相,連其他方麵也很是不錯呢,這不本宮現在就專寵他一個人。”
秦樺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紅,有些羞惱道:“殿下……”
周念念暗地裏掐了他一把,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謝婉的眼神則是逐漸呆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兩個,太惡心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靜茗雖與原主都是皇室的人,但她隻是一個側妃生的,與嫡公主的身份差距巨大,兩人的接觸也不多,聽了周念念這番話心道堂姐果然不負傳聞。
謝婉爬起來道:“可是殿下不覺得你對男侍都太殘忍了嗎?”
根據她打探來的消息,秦樺在公主府受到的完全是非人的待遇,吃不飽就罷了,還要經常受到鞭打折磨,秦樺以前可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公子,多少女子欽慕她,如今卻被長公主這樣對待,就算是流放去關外,也比這生不如死的日子強。
她的秦樺,一向是清冷矜貴的。
秦樺垂著眸子並不看她,這讓謝婉越發覺得秦樺是受到了逼迫。
周念念挑了挑眉:“哦?太殘忍?秦樺,你自己說,本宮對你殘忍嗎?”
秦樺哪兒敢說是,他感覺自己現在跟架在火上烤一樣。
他沉聲道:“殿下對奴很好。”至少現在是的。
謝婉不信,看周念念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她更加不服,但到底不敢與周念念硬碰硬,隻有忍氣吞聲道:“秦樺與其他男侍不一樣。”
就算她救不出來他,她希望他至少能夠不用每天受這惡毒女人的鞭打。
周念念更覺好笑了,而秦樺內心已經不是在火上烤了,簡直像在下油鍋,他隻求這件事快點結束了。
周念念:“他與其他男侍一不一樣呢,謝姑娘肯定是不知道,畢竟你沒親身體驗過是吧。”
謝婉反應過來她的意◤
周念念輕輕掃了英國公府幾人一眼,笑了笑,裝作無事發生:“嗯,那可要好好養養了,他身子骨總是這般不好。”
何紹垣的大哥勉強露出一個笑來,“殿下又說笑了,快裏麵請。”
周念念撫了撫帕子,漫不經心道:“說起來英國公府也算本宮半個家了,回自己家怎能說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