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嶽雙手顫唞,他萬萬沒想到,王昶為了這個位置,想要將整個範家拉下水,同為世家,這是不留情麵了。
“陛下,此密信為誰所寫,內中事情屬實與否,都需查證,不若讓範尚書先休息一段時候,配合刑部查清此事後,之後再行處置,也未嚐不可!”王昶站出來說道。
雖然想要將範尚書拉下來,但是世家之事不可深挖,每家都有一些暗手,經不住查。
這次隻是一個提醒,若是範嶽聰明的話,自然就該知道要怎麼做。
泰安帝看著王昶,這幾年他雖然在打壓世家,但是不得不說,世家教養子弟卻有一套。
如今朝中的高官雖然少有世家子弟,但是下麵的官員還是世家子弟居多,若是真的要碰範家的話,恐怕朝廷還承受不起這麼大量的官員流失。
不過為此,他特意提拔了一批寒門子弟,雖然還在底層,但日後能有大用。
“諸卿可還有其他意見?”
“回陛下,此事尚未查實,這樣貿然讓朝廷大臣休息,到底不妥。不如直接讓大理寺查證,有了罪證後再說。”吏部吳尚書說道。
“那便如吳尚書所言,讓大理寺查證,範尚書,禮部的事務還是由你處理,不要讓朕失望。”泰安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清楚這件事情是王昶一手操辦的,直接將世家的事情搬到了朝堂上,這是吃準備他現在不敢向世家下手,要不要支持範家呢?
這件事情後,各部亦有不同的事情出來,不過這些處理的很快,不到一個時辰,早朝就結束了。
唐林看著範尚書和王侍郎,雖然最後王侍郎的那句話似乎是在為範尚書開脫,但是卻直接給範尚書定了罪。
調查完直接處置,他為何這麼自信,範尚書之子一定有罪?
紀宇澤在朝會上聽了半天,大致意∫
唐林邊聽邊思索,最後說道:“範家經不住查,王家自然也經不住,隻是現在官家還不能下手罷了!這就是在玩火。”
“老師,雖然世家沒將這些營生放到明麵上,但弟子也能猜出來。隱戶隱田、販賣私鹽、瞞報礦脈、私鑄錢幣、遠航船隊、草原商隊,這些不就是世家的營生嗎?”
“讓一部分子弟行商,一部分子弟為官,官商勾連,不將鹽鐵賣給九夷等敵國就算是有良心的了!”唐林說道。
“你這是活膩了,這話也就在我這裏說說,其它的,不管在哪裏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