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出什麼兄弟情來了?
但若是她看到魏如晏轉身後忽然嚴肅的表情,她便不會這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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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夙被魏如晏拉進最裏的一間屋中,兩人麵對而坐。魏如晏也不急著說話,慢慢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殿下有何事,不妨直說。”徐夙說道。
別院沒什麼好茶,皇室人都不太愛喝。
魏如晏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才開口:“不知道徐正卿可有聽說過一種類似於巫術的上古秘術,可以讓人看到對方對自己的態度是喜是惡,看的便是手腕上的線,紅色為喜,黑色為惡,白色為常,線越多則程度越深。”
徐夙淡漠的臉上有了一絲異色:“殿下從哪裏聽說的?”
魏如晏勾了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孤從哪裏聽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此術要——以命換技,以血立契。”
此刻徐夙的眼中也已然寒潭一片。
“殿下還知道些什麼?”
“孤知道的你都知道不是嗎?”魏如晏反問道,“一個人不可能平白能看見別人手腕上的線,除非另一個人先習得了,然後再次立下血契將此術轉給那個人。而將此秘術轉給別人之人,等同於自斷腕上線,被轉之人便看不見他腕上之線。”
徐夙眯起眼,望向魏如晏。
這話無疑於戳穿了一切,眼前這個人看出自己立過兩次血契,甚至也看出了小公主能知曉別人好惡。
半晌,他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魏如晏還坐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問道:“你還能活多久?”
徐夙停下腳步,卻沒有轉過身。
立一次血契便能嗜人半生,若立兩次血契還能活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概兩三年,又或者四五年?
不會更久了。
“這種事臣不需要和殿下交代。”他淡淡地說道。
“你的確不需要與孤交代,”魏如晏頓了頓,又說道,“那元瓊公主呢?你日後該如何對她交代?”
聽到元瓊的名字,徐夙背脊一僵。
推門前,他說道:“臣活著一日,便會護她一日。”
門外,小公主背著手在外麵來回走著。
雪已化盡,她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小石子。
聽見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來,笑眼瑩瑩地望向他。
這一眼,帶來了初春的氣息。
還有讓人想活下去的強烈欲望。
第48章 . 鬧鬼(一更) “兩個人一起睡一點都不……
魏如晏瞥過門口的兩個人, 緩緩收回目光,輕晃手中濁茶。
血契立一次便足以要走半條命,又何況是立過兩次的人。
豁出命也罷了, 還不打算告訴對方。
著實有趣。
倒不知道自己以後有沒有可能碰上個能讓他這樣的人。
……
見徐夙出來, 元瓊好奇地走上前去:“他和你說什麼了?”
徐夙隨口說道:“一些魏國以後的打算。”
元瓊看著他的樣子,卻有些不相信。
這種被當成小孩子瞞過什麼的感覺很久都沒有了。
最近明明她問什麼,他都會展開來和她細細說的。
徐夙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遂又不慌不忙地補上:“主要還是關於你該以什麼理由回去,魏國太子的意思是公主時隔兩年半才回到趙國,恐怕難以和百姓以及晉王交代。若是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他倒是可以盡微薄之力。”
這一番話舌燦生連,又確實提出了一個問題,一下子就引走了元瓊的注意力, 她甚至忘記去想若是這種話,魏如晏為什麼不能當著她的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