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節骨眼,能有什麼大事?
他會在當日一早趕回繼任大典是早就稟明過的,城門卻還是在此時被鎖,這種種行為還不夠明了嗎?
這是懷疑他要謀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趙子季薄唇抿成一條線,往前一步:“讓開,我要進去麵見陛下。”
兩個士兵伸手攔下:“陛下有令, 任何人不得進,二殿下您也不行。”
趙子季戎馬倥傯,問心無愧, 為了趙國甚至在這都城待的日子加起來都合不上一年。
什麼罪都可以往他的頭上安,唯獨謀反他絕不會認。
他拔劍而出:“讓開!”
兩個士兵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
其中一個士兵見劍架在脖子上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二殿下還是悠著點,陛下什麼都沒有說,但若您真的做了什麼,便是坐實了一些事。”
趙子季不是傻子,一下就能聽出他話中之意,冷眉看向另一個隨時準備出手的人。
他看得出來這兩個士兵並非尋常小兵,身手遠在許多人之上。
看來隻要他有什麼動作,另一個人就會立刻將他視為謀反之人,而這城中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正等著他。
他甚至懷疑不管他動不動手,這屎盆子最後都會扣在他的頭上。
趙子季沒有收劍。
既然如此,倒不如衝進去要個說法。
劍鋒微轉。
城外三人隻要有一人先動,必會有個魚死網破。
就在此時,城門後傳來一道他熟悉卻又已經不太一樣的聲音:“開城門!”
“咻”地一聲,宮城方向傳來聲響。
所有人都抬頭往天上看去。
城門的另一邊,元瓊收回目光,對著一臉為難的將士大聲喝道:“我讓你開城門!”
她指著那道遠遠的白煙:“你看見那東西了嗎?若是陛下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嗎!”
將士低頭,不留情麵地說道:“公主,屬下便是奉陛下之名帶人守住城門,您自己一個人前來,屬下無法因為您這麼一句話而隨便違令。”
元瓊早猜到事情不會這麼順利,說道:“誰說我是自己來的?”
那將士一愣,再張望了一下,也沒看見其他人。
元瓊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那將士:“這是徐正卿親手所書,他要守在陛下`身邊,因事態緊急無法親自前來,這才全權委托於本公主。”
將士接過,隻見上麵寫道:宮城有變,一切聽由元瓊公主安排。
徐夙的字在民間宮中都是出了名的,沒有人不認識。
那將士仔細辨認了一番信上的字跡,又見元瓊連大典的衣服都沒換,的確像是急匆匆趕來的樣子。
他將信折好還給了她,對身邊的小將揮了揮手:“開城門。”
她垂眸看著那紙上的字,不留痕跡地笑了笑。
她仿得來二哥哥的字跡,卻仿不出神韻。
可是有一個人卻不一樣。
她沒告訴過任何人,她模仿得最像的是徐夙的字,她曾經在多少個晚上妄圖與他給感同身受,在一筆一劃中傾注所有的感情。
所以她寫徐夙的字,輕重緩急之間,都像是他親手寫下的一樣,恐怕就連徐夙自己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幾個小兵來到城門兩邊。
看著高大的城門緩緩向外被推開,她捏緊了手中的紙。
她就賭這一次。
就像二哥哥救了薛老將軍那不肖兒子池培元一樣,二哥哥昨日信中所寫也不過出於道義和祖製的考慮,他根本沒想到要護住子奇。
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