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夙掀起眼皮:“那現在又為何?”

“因為這個。”元瓊拿出一顆藥。

徐夙走後,元瓊就去找了曲析,要他發動所有暗線在當日找到拾憂,給她送一封信。$思$兔$在$線$閱$讀$

她抑製不住心裏的慌亂,

不過短短兩日後,拾憂便來了,她還帶了一個人。

正是那個人,給了她這粒藥。

那人告訴了她一個叫“折人念”的藥。

元瓊把那人說的話向徐夙重複道:“折人念可以吊住立契之人的命,但是會每日三次發作,服藥之人要承受無比的痛苦——”

“不行。”徐夙直接打斷。

“你聽我說完,”她躲過他要來拿藥的手,“這個藥和折人念不一樣,它去過毒性了,不會每日發作,我還契給你之後,隻要每月服用一次,服用過後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說最後一句話時,元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怪異。

尋常人都不會發現的。

但瞞不過徐夙。

他抿直唇,目光幽幽地看向拾憂道長。

拾憂秉持自己的判斷,很快就把元瓊給賣了:“服用過後的當日會手腳僵硬,如同廢人動彈不得。”

元瓊心虛地盯著徐夙,果然聽他再次說道:“不行。”

她氣急了,猛地站起來:“怎麼不行!難道不比你死了好嗎?”

徐夙僵硬地說道:“不行就是不行,既然有折人念續命,臣來服。”

元瓊拽著他滿是紅線的手腕:“你不能服!你服了會反噬!”

聽她這麼一說,徐夙立刻就明白過來。

但他還是沒有鬆口。

一個瀕死之人和一個急於救命的人就這麼僵持著。

此時,一聲巨響倏地響起,似是有什麼轟然倒塌。

元瓊一個瑟縮,下意識地要往徐夙懷裏躲,但他速度更快,在她有動作前就一把將她拉到懷裏。

她撞到他胸`前,讓他再度咳了起來,他卻隻顧著拍她後背,低聲安撫:“沒事,是程蔚帶人去炸秦軍軍營和糧道了,別怕,瑞瑞。”

聽著他胸口的振動,她的眼淚忽然就染濕了他的衣襟。

元瓊在他身上狠狠蹭了把眼淚,抬起頭時滿眼的倔:“息語,徐息語,你就答應我吧,你不答應我的話,下次有危險我往哪裏躲,你放心我一個人嗎?你要是還不答應我,我就跟你一起死,天上地下我都追過去罵你。”

徐夙手停住了,搭在她的背上:“瑞瑞是在威脅臣?”

元瓊一隻手撐著硬得要命的床板,掌根疼得不行。

但她沒有動,就是盯著他點頭:“對,拿命威脅你。”

既然他這麼寵她,那就——

讓她抓一次他的軟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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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徐夙所料,笛木此人受不得激,再加之之前偷襲大獲全勝讓他翹了尾巴,程蔚稍一挑釁,他就領著大軍衝了出來。

一邊追還一邊大吼,說要把趙國剩下那個將軍也滅了。

秦軍一鼓作氣,以為這就是他們的翻身仗,直到程蔚帶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像打不完似的,笛木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埋伏。

他慌忙後撤,卻不想整個營都被炸了,不僅如此,糧道也被巨石給堵了,躲都躲不起。

這場仗從天亮打到天黑,笛木被生擒時,早就沒了出兵時的氣勢。

程蔚把人五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