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闔著眼,緩緩感知著他的動作,又怕他憋壞了身子,於是撫著他的背,輕聲道:“你、你倒也不必這麼輕......”
原本刈楚一直在提著一口氣,聽她這麼說,便輕輕垂了頭。女子眼中盡是羞意,見他望向自己,又忸怩地別開麵去,將頭靠在另一邊兒。
他笑,“好,那我就不輕了。”
嘴上雖這麼說著,他卻仍是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她。她伏在他的身下,輕輕哼了幾聲,又因著他輕悄悄的動作愜意地眯了眼,渾身也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來。
他的侵入如一朵含羞的花苞,溫柔而局促地撫過她渾身上下最柔軟的地方。蕾間輕抖,霎得沾染上了滿堂春色,明媚得讓人心兒激蕩。
恍然間,有一隻鳥翩然停落花間,於叢林中穿梭而過。薑嬈一手撫著男子的背,一手不自覺地攥住了枕邊的床幔,輕顫間,鳥喙已輕啄向那一片嬌嫩的花蕊,啄得她扯著簾子,開始晃抖開來。
一夜春風,花蕾綻放。
她的身子,也徹底在這個夜晚綻放了開。他要得是這般猛烈,疼得她連連蹙眉,終於趁著他停下的片刻,將身上之人推了開。
“疼......”
她的麵上,不知何時已掛了盈盈淚珠。女子探出手來,抹了一把麵上的淚痕,他卻又突然沉下`身子來,抱著她再次陷入了一場溫柔鄉。
再起身時,她整個人已被他逼到了牆角。她已是累了,可刈楚的精力卻是十分旺盛。一晚上抱著她要了許多次,從起初的生澀拘謹,也變得熟稔而猛烈起來。
薑嬈窩在床帳中,身上已有了獨屬於他的淡淡印痕。
她攥著床單,邊咬牙邊罵,不愧是個會打仗的,真是能折騰人。
第二天,睡到正午,薑嬈才恍恍然醒來。
薑嬈偏過頭去,身側的人卻已不見,她蹙了蹙眉,隻覺身子疼得發緊,剛準備坐直下床,腦子上空卻是一暈。
暈。
劇烈的眩暈感讓她幹嘔了一陣兒,接下來喉中便是甜膩的血腥之氣。
好不容易舒緩了過來,房門突然被人從外輕輕推了開,男子一襲素衫,手中端著一個精致的小盤子,盤上又有幾塊糕點。
想必是他念著她醒來會餓,於是便早早讓人準備好了填腹的點心。一進門,卻見女子的目光躲了躲,又匆忙別過臉去。
“醒了?”刈楚笑,把盤子輕輕放在她床頭的桌子上。
薑嬈低低地“嗯”了一聲,卻不轉過頭,隻覺得麵頰滾燙。
隻要一看見他,她便會想起昨夜的事來。隻要一想起昨天夜裏的事來,她便羞愧地雙頰緋紅,無地自容。
望著她躲閃的神情,男子麵上的笑意更濃了,他的一雙眼裏閃爍的滿是歡喜。旋即,薑嬈感覺床榻微微向下陷了陷,對方已撩起衣擺坐了上來。
“還不起?”
薑嬈別開臉,把下半張臉藏在被子裏,“我、我馬上起來。”
因是別開臉,薑嬈看不見對方麵上的神情,隻聽到他低低笑了一聲,那笑聲又牽動著胸腔一震一震的,清清朗朗,又帶著幾分沉悶。
是昨夜的笑聲。
她終於轉過頭去,卻看案上的紅燭已經燃盡,桌下的兩個蒲團也被人收了去。關於昨晚的痕跡,都不太清切了。
可身上難以抑製的痛感,卻是在清清楚楚地告訴她,昨夜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第一次,與一個男子有了肌膚之親、魚水之歡。
先前在倚君閣,媽媽們也曾手把手地教過薑嬈,如何去與男子親近,如何去討一名男子的歡心。
薑嬈是蘇六姨最喜歡的姑娘,也是令蘇六姨最得意的姑娘。她讓六姨得意的地方不光在於她的姿色動人,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她學到的服侍男人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