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武百官,怒道:“你們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快給朕拿下他們!”
此語一出,宋知柏身後的肖驍便作勢將腰間長劍往外拔了拔,他身後的禁軍也蠢蠢欲動起來。
一時間,竟沒有一個大臣敢上前與之對抗。
宋勉竹更是跳腳,張了張嘴型,還未出聲,宋知柏已陰測測道:“你若再敢開口,本王就把你的舌頭給拔了!”
“你敢!”他氣急。
宋知柏睨他一眼,氣定神閑地喚了一聲,“阿生……”
宋勉竹忙不迭地住口。
席間終於有大臣看不下去了,或是疑惑,或是歎息,他率先出聲道:“十九殿下,您這是何意?”
為何裝瘋賣傻這麼多年?
又為何率兵逼宮、發動政變?
席間一陣唏噓,就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大臣就要舌頭不保的時候,宋知柏突然輕輕捏了捏正被人壓著的楚貴妃的下巴,勾唇嗤笑。
“為何?”
“因為本王的母妃,便是慘死在這個惡毒婦人的手中。”
“這個婦人不光害死了本王的母妃,就連先皇後、已故淳妃,都難逃此人的魔爪。”
當宋景蘭趕到百階壇下時,恰恰聽到宋知柏凜聲說了這樣一句話,一時間,神色有些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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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元年,新帝上位,史稱文帝。
彼時,大魏與小楚國方打完一戰,此刻各方正在休整平歇,大魏上下,自是一片百廢待興之景象。
就在這時,宮裏頭傳來楚貴妃、淳妃與嫻美人懷孕的消息。
文帝自然是龍顏大悅,算上擊退小楚國之事,這下可算是四喜臨門。
一時間,宮中設宴如流水,不曾停歇,歌舞更是不斷,整個大魏後宮的上空,一直籠罩著一層舞樂之聲,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皇帝開心,可這楚貴妃可坐不住了。她深知皇帝一向喜歡淳妃,隻是後者因出身不好,皇帝一直沒法兒將她擢為貴妃。
可皇帝雖是不說,楚貴妃卻也知道子憑母貴的道理,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懷上龍嗣,肚子裏的好消息還沒有多久,淳妃那裏,倒是又來了消息。這下子,後宮中的風頭,又不知會朝著哪邊倒去。
這讓她如何不憂心,這讓她怎能不憂心?
加之,雖貴為貴妃,可她畢竟還不是六宮之主,在她的上頭,還有一個不受寵的皇後壓著。尋安皇後不受寵的原因很簡單,她原是邊國的一位公主,嫁於文帝,全是因為和親。文帝東征西戰,除了要與小楚國對峙之外,還朝外發動了許多侵略性的戰爭,而邊國,就是文帝欲發動侵略戰爭的一個部分。
尋安皇後是何等的聰慧,她怎能看不清文帝的意圖?外界隻傳聞文帝與懷安皇後不和,卻全然不得知,二者之間的不和,完全是政治原因。
一旦這婚姻被融進了政治的這隻大染缸,就不存在純不純粹、真不真心一說了。
而楚貴妃比淳妃要強上的一點便是,她涉世較深,人心也能揣摩地更加透徹。
她早早便知曉,文帝一直想除去尋安皇後,但他要極為隱秘地除去她。
或者說是,他一直在尋求一個正當的理由,不著痕跡地除去這個有名無分的皇後。
就在這時,楚貴妃產子了,她如願以償地產下了一名男嬰,聖上將之賜名為勉竹。
就在楚貴妃洋洋得意之際,又傳來淳妃同得龍嗣的消息,同樣是一名男嬰,龍顏大悅,登即也為他賜了名——睿荷。
楚貴妃終於坐不住了,此時正值隆冬,邊疆那裏鼠疫頻發,而楚貴妃正是塞上人,她深知若是一個人患上了鼠疫,又會是如何的死法、又會是怎樣的死狀。
於是她自己私自調製出來一種毒藥,隻要服下這種毒藥之人,死法與死狀都與患了鼠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