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抹淺粉。
太子察覺到她對自己的眼神,心中自是一腔得意,思及她纖柔的腰身,他眼底的暗色一閃而過。
太子這日是特地來方家探望方老夫人的,最近她的頑疾又犯了病,日日頭疼不已,就算是明良出手,也無法藥到病除,隻能小心地溫養著。
他知道之前因為那件事,讓方老夫人對他心生不滿,再加上太子妃不是方家女,太子更要好好的來拉攏方家,因此,他親自來了方家一趟。
太子妃是武將之女,側妃則是方家嫡女,一武一文,太子舍下哪個都舍不得,這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方老夫人的頑疾的提前發作,大部分是跟錯失太子妃之位有關,即便嫡女成了側妃,那也是個妾,早就覺得太子妃之位非方家莫屬的方老夫人怎能不氣,當夜就暈厥過去,隻不過這件事被瞞下,若不然遲早會成為笑話。
所以方老夫人有些後悔,早知道會是側妃,還不如當日不喂夏婉然那副湯藥,說不定太子的第一個孩子就出自方家人的肚子裏。
悔啊!一枚棋子落錯了位置,極有可能滿盤皆輸啊!
她再怎麼後悔莫及也改變不了這場博弈,她隻是想不明白,方家怎麼就會輸呢?
太子眼神落在她身上,道:“孤此次來方家是為探望老夫人,順便也給府上幾位姑娘帶了禮,之前未見到姑娘,但這禮可沒缺了姑娘。六穀,去把那份禮給孤拿來。”
六穀比之前跟在太子身邊的那個太監有眼力勁兒多了,他發現太子的眼神不對,想到之前的那件事,就知道這位大概就那位夏姑娘,他心有定量,取來一盒上好的寶石,至於帶給方家姑娘們的禮,自然比不上這盒寶石。
太子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六穀喜上眉梢,恭恭敬敬地獻給了夏婉然。
夏婉然驚喜之餘還保留理性,她可記得太子那天的冷血,欣喜漸漸變得平靜,她嬌怯地看了看太子,微微上前一步,行禮道謝。
這股香氣,直到太子坐上馬車後,心裏還在念著夏婉然。
他眼神情/欲/漸濃,對六穀道:“派人明日將夏姑娘請去天盛酒樓,記住,不要讓別人知道。”
他現在可是剛定下太子妃,絕不能出現岔子,但那個女子早就是自己的人,等到太子妃嫁進東宮,再把她收進後院也不遲。
走在走廊上的夏婉然嘴角的笑容顯得有些陰涼,之前太子臨走時的目光自己可不會忘記,果然,男子都皆涼薄,隻鍾情女子的皮相之美,如今自己比半月前有了姿色,再加上身上那抹香氣,太子不栽到自己的手上也難!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眼神滿是陰狠,先弄死那個老虔婆再說,都怪她,毀掉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姑娘,這幾日郡主怎麼不曾派人找您?”
夏婉然頓步,回眸看向螢草,她緊鎖眉心,擔憂地歎了口氣,道:“又被公主關禁閉了,都怪我當初沒好好勸住郡主,若是知道這件事會鬧得這麼大,就算豁出去我這條命,也得阻止郡主呀。”
現在滿京城的高門不敢跟公主府聯姻,能達成這種效果,實在出乎夏婉然所料,但這更讓夏婉然滿意,隻要公主府過得不如意,那太子也會跟著一塊遭遇,這都是自己對他們的報複!憑什麼太子占了自己的身子,還能滋滋潤潤的享受?而自己差點兒連命都沒了,所以自己不甘心,一邊暗戳戳的毒死老虔婆一邊故意給公主府帶來波折。
“小賤蹄子!你給我站住。”
這是庶房夫人的聲音,夏婉然冷下了臉,她看著跑在自己麵前擋住自己去路的庶房夫人,道:“做甚?”
“小賤蹄子,你這個克死爹娘天煞孤星,現在連累到娘身上,你還有臉來問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