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過頭扯著夏婉然, 不滿地說道:“你好歹也是表哥的人,看旁的男子做什麼?你就不怕我去告訴表哥嘛。”
夏婉然被嶽翎兒的話說的臉頰羞紅, 扭捏地說道:“郡主,您就別打趣我了。”
嶽翎兒見她一副害羞的不敢抬頭看自己的模樣,嘴角的笑容顯得有些促狹,說道:“你也真是的, 跟表哥有私情, 竟然還瞞著我,虧我一直把你當好姐妹看待的, 現在表嫂曉得你是我的好友,以後我還怎麼去見表嫂呀?”
一說起這個來, 嶽翎兒對夏婉然更是沒個好氣,她一貫是親近太子妃的, 主要也是想著跟她拉進關係, 結果一個月前,嶽翎兒發現了夏婉然和太子的私情, 難怪每次她跟夏婉然出行時, 總是少不了有太子作伴, 起初嶽翎兒還得意, 覺得這個表哥待她可真好, 現在算是反應過來了,她就是個幌子,太子的真正目的隻是為了見夏婉然而已。
夏婉然笑容變得僵硬,眼神可憐地望著嶽翎兒, 一雙如水的眸子也多了水霧,不等嶽翎兒再開口,夏婉然的淚水就潸然落下,她偏過臉用帕子擦著淚水,哽咽道:“郡主,也並非是我想隱瞞著您,隻是我出身卑微,幸得太子垂憐,我才能夠遇見這世間最為出色的兒郎,可我自知是個寄人籬下的存在,方老夫人是和我的嫡母連著親,但我不是嫡母的女兒隻是個庶女,如今方家姐姐是東宮側妃,我若是說出了和太子之間的情意,方老夫人那邊怕是難交代,何況她身子骨又弱,我擔心....她呢。”
一番示弱的話讓嶽翎兒心裏的不爽漸漸消去,她瞧著夏婉然擦眼淚的小可憐模樣,心疼的不得了,想到她當初的救命之恩,嶽翎兒護短地說道:“不就是個側妃?你怕什麼,我表哥還是太子呢,到時候讓我去給他說說,這方家實在可惡,那方老夫人也是個看著麵慈心善其實歹毒的很呢。”
夏婉然在心中附和著,但嘴上卻勸說著,她可不想現在進東宮,自己得把那老虔婆給耗死了再說,況且自己一直吊著太子的胃口,就是想著肚子有個動靜再進東宮,到那時太子絕對會把自己給護起來的,不過自己一直端著姑娘家的矜持,沒有讓太子得手幾次,看來以後得對太子鬆懈鬆懈了。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讓夏婉然和嶽翎兒捂著耳朵,兩個人皆是忍不住朝著樓下看。
那個身騎駿馬的男子形貌俊美,光輝照映在他的臉上,愈發顯得麵冠如玉,隻見他微微蹙眉,好似被砸到身上的香囊很是無奈,但他眉眼清雋,即便輕蹙修眉,也自有一番斯文貴氣。
嶽翎兒隻是被鞭炮聲吸引過去了心神,可是當她見到這個男子時,不由得就看得失神,她雙手捧著臉,目光赤熱,緊緊地追逐著他的身影,不肯收回視線。
她這次本來隻是隨便湊個熱鬧,京城已經許久沒有出過三元及第的狀元了,所以嶽翎兒這個喜歡折騰的人自然不會缺席。所以她帶著夏婉然便來了這雅間,隻為一見狀元郎。
不過她對這次的狀元了解並不多,身邊都是一些隻會閑玩的貴女,加之女眷對朝堂之事不甚了解,而安如也不會跟這個女兒多說,畢竟在安如的心裏,嶽翎兒隻會吃喝玩樂,大多事情都是與嶽峯商討。
嶽翎兒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曉,但是她的心神已經落在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回來了。
突然,板凳倒地的聲音打斷了嶽翎兒的思緒,她不耐煩地皺著柳眉,看著沒有儀態的夏婉然,無奈道:“妙然,好端端的,怎麼把板凳都給弄翻了?”
真是個沒有教養的庶女,一驚一乍的,差點兒嚇到自己呢。
夏婉然這次沒有立刻給嶽翎兒回應,她走過去打開窗戶,讓自己更加清晰的看見那個在駿馬上的男子,她神色慌亂,難以置信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