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峯不解,楚嘉琛道:“繼續保持你跟楚嘉熙的關係,不冷不熱,就挺好。”
他的聲音多了幾分冷冽,嶽峯嗤笑,道:“你以為我會跟他站在同一陣營麼,我從沒有想過。你就放心吧。”
楚嘉琛起身,頎長如竹,靜靜笑望著嶽峯,道:“那位子,本來就是我的,被人搶走了又如何,該是我的,永遠都是。”
嶽峯聳了聳肩膀,道:“祝你一切順利。”
“承你吉言。”
二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嶽峯要的是假孕的藥材,楚嘉琛要的是他的一句承諾。
他們都默契的將今日一事藏在了心中,三方勢力共同朝著太子楚嘉永發難,潰敗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幾日聞人翎在朝中卻被人算計,但他敏銳地嗅到了陰謀詭計,僅憑著他對朝中大臣們之間的熟悉,使了一招挑撥離間,陷害他的人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罷官。當他失魂落魄地離開京城時,依舊想不明白他到底何時得罪了那人,怎麼向自己動起手了。
聞人翎好心一片過來送別他,從嶽峯那裏要了幾個好的打手,幹脆利落的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頓,身上的金銀也搶奪一光,他的妻子見狀咬牙與他和離,回了娘家,從此家破人散。
聞人翎意識到這是方家的人意要害自己,無聊地抿了抿嘴角,回想著前世方家的罪證,條條清晰地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了楚嘉琛的手裏。
送上門的把柄,楚嘉琛怎會舍得不去利用?
他雖然也是重活了一次,但他前世的記憶恢複的太遲了,遠遠沒有聞人翎對朝堂之事清楚,所以見到聞人翎的這封信時,楚嘉琛歎笑道:“這方棟盛惹誰不行,偏偏去惹這個煞神作甚?”
聞人翎是個公平的人,楚嘉琛這裏都有一封信,楚嘉熙那邊自然也不會冷落。隻是他總歸不是和楚嘉琛一樣是個重生之人,所以聞人翎不敢將方家的一些事情寫的太清楚,畢竟他剛入朝沒多久,太露鋒芒肯定會讓楚嘉熙起疑。
聞人翎裝好信以後,用手按了按眉心,還是與楚嘉琛說話時能夠肆無忌憚些。
“累著了?”
夏妙然貼上了他的後背,緊緊地用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聞人翎抬手包著她的小手,否認了她的話,道:“不累,哪有妙妙在家裏照顧囡囡累?”
囡囡這小丫頭有多難帶,聞人翎心知肚明,所以他對夏妙然的愛意更是滿滿當當,覺得夏妙然實在辛苦,對比起來,他在朝政上的事也不算有多疲憊,最起碼坐山觀虎鬥也是件極有趣兒的事。
夏妙然被他這句話給哄的有些美滋滋,說道:“最近我算了算鋪子裏的進賬,可真不錯,瑾瑜,你給我出的法子真好。這次賺了不少呢,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聞人翎忍俊不禁,調侃道:“成啊,我正好看上個。”
夏妙然踮起腳尖,用臉頰撞了撞他,追問道:“快說快說,是什麼呀?”
他拉著夏妙然坐在自己的懷裏,隨後指著不遠處的梳妝鏡,說道:“喏,就她。”
隻見鏡子裏的二人親密無間,男子高大,女子嬌小,臉上的神情是如出一轍的溫柔,夏妙然捧了捧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
原來自己跟他待在一起的時候,笑得這麼傻氣啊,那嘴都能咧到耳朵根啦。
夏妙然抬眸看向聞人翎,倒在他的胸膛上,說道:“我可是無價之寶,不賣。”
聞人翎捏了捏她現在圓潤的小臉,呼吸貼在了她的耳邊,輕輕啄了一下,道:“既然不賣,那我就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