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你們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可不想囡囡小小年紀就沒有了爹爹和舅舅,聽見了沒有!”

聞人翎笑看著夏妙然對自己的嘮叨,忍不住親在她的側臉上,柔聲說道:“嗯,曉得了,你夫君我最惜命了。”

前世無數人惦記著殺我,但除了我自己,沒有人能夠搶走我的命。

“妙妙,你乖,要好好在家等我。”

“什麼等你?”

聞人翎將下巴頦放在她的肩頭上,道:“我這兩日暫時不會府上了。”

“啊,這麼嚴重麼?”

聞人翎笑意不變,道:“總得幫楚嘉琛吧。”

夏妙然似笑非笑,一副早就看穿他在想什麼的表情,指著聞人翎的臉冷聲道:“你就給我裝吧。”

你這顆心,早就歪了。

聞人翎聳了聳肩,沒有反駁夏妙然。

為了以後幾十年不用對帝王過度操心,他自然不會再選擇楚嘉熙。

前世那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他已經不想再次體驗了。

相對而言,還是楚嘉琛更為靠譜一些。

在聞人翎對夏妙然說完這些話後,當日的夜裏,嶽峯的馬車在夜色裏出現,他這次不是空著手回來的,而是帶了一批護衛,專門留在這裏保護夏妙然等人。

聞人翎看見這個小舅子,那是愈發的順眼,但嶽峯卻對聞人翎反唇相譏,道:“瞧瞧,到了緊要關頭,還是娘家人最靠譜。”

聞人翎勾唇一笑,道:“聽聞安如公主新收下的麵首眉眼和某個人有些相似。”

要比惡心人,沒有人能夠逼得過聞人翎。

嶽峯深吸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他眼,說道:“你最好顧著點自己的小命兒,別到時候沒有福氣享受!我警告你最後一次,你可以沒命,但絕對不要讓阿姐和囡囡涉及到危險之中。”

深夜裏,他的眸子無比的深邃,聞人翎含笑,仿佛在笑嶽峯的杞人憂天,他說道:“放心,我要死也隻會拉著你一起去死。”

“呸呸呸,你死你的,拉上我做什麼。”

嶽峯從聞人翎身邊經過,肩膀撞了他身形一晃,二人趁著夏妙然不再跟前,肆無忌憚的放著狠話。

但嶽峯一走,聞人翎就開始替他操心,這大概就是麵不和心和吧。

聞人翎仰望著銀月,眸底一片清冷,肅清已經開始,得罪過自己的人,前世與今生都不會放過。

他,一向睚眥必報,最為小氣。

*

皇宮的城門一直緊緊關著,外麵之人根本看不見那皇城中的刀光劍影,無情廝殺,隻有那朱紅色的城牆經過鮮血的迸濺,在夕陽之中紅得愈發濃烈。

聞人翎手裏拿著一把長劍,劍鋒流著鮮血,他喘著氣倚著牆,看著地上的屍體,他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嘴角,最後用幹淨的手帕擦了擦沾染血漬的手背。

他拖起一個還有氣的太監,問道:“夏良娣關在哪裏。”

太監渾身顫唞,他知道東宮之主慘敗,他剛過完十六歲的生辰,所以他不想死。

“大人,奴才隻是東宮的一個打掃院子的小太監,真的不是主子們的心腹!求您饒了奴才一命吧!大人要找夏良娣?奴才曉得!奴才這就給您帶路。”

聞人翎不耐煩地說道:“快些帶路。”

太監勉強站穩了雙腿,實在是他今天見到了太多具屍體,讓他仿佛第一次認識到什麼是人命如草芥,他先是給聞人翎磕了幾個頭,然後馬不停蹄地帶著路。

他心中慶幸不已,還好給夏良娣送過飯菜,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她被關在哪裏。

這位大人是來救夏良娣的麼?她運氣真好。壓在她頭上的主子們都倒了,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東宮了,良娣應該能夠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