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海摸了摸鼻子,也和他們一塊兒走了。
風瀲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的玩家眼中的冤大頭。
她順著小男孩兒的小步子,慢慢地朝著新手村外走去。
新手村外有一條非常清澈的小溪,溪邊的草隨風搖曳。陣陣的涼風襲來,撩動不知名的野花。
時不時一尾遊魚從溪水下掠過,擊起淡淡的漣漪,又轉瞬消失無蹤。
這一切都讓風瀲心情很好。
走了一段路,尤裏似乎有一些好奇,他抬起頭又低下,反複幾次,才開口問風瀲:
“大姐姐你為什麼看起來很高興啊?”
風瀲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氣,隻覺得肺腑都舒暢起來,回答得十分自然:“因為這裏風景很好看啊。”
風瀲理所當然的回答讓尤裏頓了頓,根本不知道自己天天看的東西怎麼就成了風瀲眼中的“風景”。
尤裏默默往嘴裏塞了一顆風瀲給的糖,甜甜的,草莓味。
突然,尤裏停下步子,低聲說:“大姐姐,我腿疼,我們能慢慢走嗎?”
“好呀。”
尤裏垂眸,然後仰起頭時,臉上帶著一抹羞澀的笑意,他握住風瀲的:
“大姐姐你對我真好。”
“害,也沒多好。”
不就是給了一包糖嘛,小孩子還是不要太容易被食物感動,容易遇到人販子。
於是,原本已經是散步的兩人走得更慢了些,幾乎算得上是挪動。
風瀲還時不時追逐一下小兔子,順手逗弄隨風搖擺的柳條,還順便用清水給小尤裏洗了把臉。
稚氣的五官顯現出來,圓潤的眼睛,圓潤的鼻頭,微微嘟起的粉色小嘴,是個十分可愛的小男孩了。
風瀲不禁回憶起小時候的封辰,一股子姐姐愛滿溢胸腔。
兩個人大約走了半個小時。
在一個簡陋的小木屋麵前,小男孩兒停下來,風瀲也就跟著他停下了步伐,問:“這就是你家嗎?怎麼感覺沒有人的樣子?”
突然,尤裏近乎哽咽的聲音傳來:
“大姐姐,對不起。”
幾乎沒有來得及反應尤裏這句話的意思,風瀲就感覺到眼前一黑。
風瀲當然沒有失去意識,隻是遊戲封閉了她的視覺,並且帶來了細微的頭部疼痛,但風瀲還是能夠清晰地聽見兩個人在說話。
一個粗啞嗓子的男人暴躁道:
“格老子的,她渾身上下一點像樣的東西沒有。咱們要把她綁起來嗎?”
另一個男人的聲調略略高些:
“忒,這女人這小身板,綁她還嫌棄浪費繩子呢,往麻袋裏麵一塞就完事了。”
粗嗓男人想想還是生氣:
“這是什麼賠錢貨色?渾身上下居然連一枚銅錢都沒有,見過窮的沒見過這麼窮的,窮的都摳腳了。”
抱怨完繼續問:
“怎麼辦?把這人給殺了?”
另一人回答:“那就殺了唄。”
自己什麼裝備都沒有,經驗也是1級0%,死不死的好像也沒有關係?難不成創世紀還有負等級不成?
這麼一想,風瀲輕微動了動手腳,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躺著。
這時,一個稚嫩的男孩聲音響起來:
“你們答應過我不殺人的,隻是打劫。”
這不是小尤裏的聲音嘛。
粗啞嗓子回:
“嘿,小屁孩兒,你怎麼跟來了?你釣了一條沒有肉的魚過來,我們還沒怪你呢,你還來怪我們?滾一邊去!攔著我們殺人,我們就把你一塊兒殺了。“
聽聲音都知道有多凶神惡煞。□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