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整理好。
“好了嗎?”
“好了。”
“我從來沒自己穿過衣服。”
風月一觴似乎是在對自己為什麼不能穿好衣服做解釋,偏偏語氣又軟不下來,就好像一個害羞的小男孩拿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卻不知道怎麼道謝一般。
“嗯,那你現在能穿成這樣已經很棒啦。”風瀲給出發自肺腑的誇獎。
正守在客廳的三人聽見這段對話,麵部表情就豐富起來。
封辰眉毛一皺似乎在說:這小白臉在說什麼鬼話?他居然這輩子沒穿過衣服?騙誰呢?而且那敞開的胸口是幾個意思?
當著他封小爺的麵對他姐耍流氓?
程宵也跟著挑眉:就是就是,又不是什麼王子公主,居然不會穿衣服?嘖嘖嘖!!
林深漸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並不是很想用表情語言加入這場溝通,會顯得他智商被拉低很多。
他隻是走到風月一觴跟前,默默替他把微敞的胸口扯得嚴嚴實實。
“咳,那什麼,你剛剛說你自己是風月城的頭牌?”
封辰滿意了,開始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風月一觴對封辰的問話恍若未聞,隻是邁著步子走到木桌子的前方,坐在了最上方的椅子上。
半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關鍵是,他的氣勢很足,如果非要封辰形容的話,大抵就是嚴肅的班主任,還是那種全班沒考好之後開班會的班主任。
封辰小動物一般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慫了一下,就那麼一下,話語權就被風月一觴給掌握了,他側首單手支頜,語氣中帶著些許“委屈”:
“你剛剛問我什麼?”
封辰真慫怎麼可能和劉若荔女士唱十幾年反調,他鼓足勇氣: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是風月城頭牌。”
頓時,風月一觴垂下頭去,目光中隱約可見些許——晶瑩?!
“封辰!”風瀲忙跑到封辰身邊輕拍了他一下:“你不要揭人傷疤。”
“他,我?!”封辰突然發現自己有苦難言。
“沒關係。”風月一觴自嘲一笑:“他沒說錯,我確實是。”
眼底地受傷猶如實質一般溢了出來,風月一觴擺了擺手:
“我原本是王城貴族的兒子,十多年前我父親惹怒女王陛下,一夕之間我們全家被貶,當時風月城城主恰好在王城,他見我長得還行,於是便把我帶到了風月城中。”
封辰默默在心裏吐槽,您這哪裏是長得還行啊。
“可是明天,他們就要讓我去陪客。我受不得此等屈辱,於是便想逃跑。”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遇上風瀲,然後兩人順利逃到了南邊森林。
“這故事,有點耳熟。”林深漸晚麵無表情。
封辰掏了掏耳朵:“性別互換,這故事我感覺聽了一百遍。”
“嗚嗚,太慘了,我堂堂大好男兒怎麼能忍受這種屈辱?!”霄遙九天眼中隱含淚光。
不是,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同理心是怎麼回事?
封辰還來不及吐槽程宵,他姐姐居然輕輕拍了拍風月一觴的肩膀:“沒事,你就在這裏呆著,這裏很安全的。”
“不是吧,姐......”封辰還來不及阻止,風瀲就問:“你們風月城的頭牌,贖金要多少?”
風月一觴目光微微一震:“你要,為我贖身?”
“我總不能真的把你就這麼藏起來吧?”風瀲攤手:
“雖然他們逼你陪客是他們不對,可你到底也是在風月城的庇護下才能安然長大到現在,不能因為他們讓你陪客就抹殺掉十多年的養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