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扶!誰是你姐姐?!”
姑娘眼前一花,一道影子擋在了麵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幾時受過這種閑氣,站穩了之後張嘴就罵:“我艸!你大爺!你誰啊!”
顧以羨紅著一張臉站在那,雙手抱在胸`前睨著她,冷冷說:“再罵一句試試。”
姑娘被她的氣勢震懾,她家裏有錢,從小到大橫慣了,身邊遇到的人沒人敢跟她疾言厲色,如今遇到顧以羨卻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顧以羨知道這種大小姐多半兒都是色厲內荏,她擋在燕歸麵前,冷哼一聲,語不驚人死不休:“她都說了不方便沒聽見麼?當著我的麵兩次接近我的人,小妹妹,膽兒夠大啊。”
姑娘望著她,一張小臉青一陣白一陣。
燕歸聽了這話,在她身後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那姑娘被顧以羨唬住,呆在原地,跟被釘在那似的,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動。而顧以羨呢,這人一尊大佛似的杵在這,就這麼抱著胳膊望著那姑娘,大有一直僵持下去的架勢。
燕歸心裏好笑,知道這人是喝多了還飄呢,八成暈暈乎乎的都沒仔細想自己幹了些什麼。
幾不可查地歎了口氣,燕歸伸手碰了碰顧以羨,柔聲說:“好了,回去吧,我要了杯蜂蜜水,再不喝要涼了。”
顧以羨感受到她的觸碰,抱在胸`前的雙臂鬆了下來,右手若有似無地碰碰燕歸的手,低低應一聲:“好。”
說完,她又沒骨頭似的要往燕歸身上靠,好像剛才直挺挺站在那耀武揚威的人不是她似的。
年輕姑娘:“……”
燕歸察覺到她靠了過來,偏頭看看她。
顧以羨仗著酒勁兒為所欲為,嘟囔:“我暈。”
年輕姑娘看著這一幕,腦子裏都有彈幕了:狐狸精!這一定是狐狸精吧!
偏有人就想上狐狸精的當,燕歸右手還拿著杯子,空閑的左手抬起來摟住顧以羨的肩膀,放任她靠在自己懷裏,還低聲哄了句:“暈就回屋休息。”
顧以羨歪在她懷裏被她帶著走,嘴角的笑就沒落下來過。
全程被無視的年輕姑娘:“……”早說姐姐喜歡這樣的啊,不就是狐狸精嗎,她也可以!
回了房間顧以羨就倒在沙發上,燕歸觀察她的臉色,知道她其實還是醉著,於是在她旁邊坐下。那人感受到身邊的熱源,又沒骨頭似的湊了過來靠著。
燕歸把蜂蜜水遞過去,問:“你自己喝,還是拿不動杯子讓我喂?”
顧以羨腦子其實是明白事兒的,她今晚借著酒勁兒已經越了不少界,讓燕歸喂她喝水這個實在是超過她心安理得接受的底線。她直了直身子靠在沙發上,伸手接過蜂蜜水,一口一口喝下去。
真甜。
燕歸就像十分了解她的口味,這蜂蜜水的味道正合她的心意。
也不知道是蜂蜜水合她心意,還是人更合她心意。
顧以羨隱約察覺到一些,但她不想深究,有些事深究讓人煩惱,不如隨性恣意一些來得痛快。她今天仗著酒勁兒任性胡來了一晚上,自己很多反常的行為她不是心裏沒數,但卻不想深想,隻覺得應該順其自然,隨心所欲。
燕歸把空了杯子拿開,然後進了衛浴室試水溫,之後又出來拿電熱水壺燒了一壺白開水,最後重新坐回沙發上。
“洗澡麼?”
白天忙活了一天,晚上又喝了酒,顧以羨覺得身上不舒服,點頭說:“要洗。”
燕歸:“喝了酒不能洗太久,水溫也不能太燙,我已經給你調好了,自己去洗。”
顧以羨很乖地點頭,然後站起來走進衛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