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眼神示意她自己要進屋裏看看,顧以羨跟她對上視線的瞬間眼底的冰雪就消散殆盡,衝她微微頷首。
燕歸戴上手套進了屋,顧以羨則給局裏打了電話,叫了兩個人開車過來,要把於銅先帶回局裏,讓他們順便帶痕檢的江望一起來,讓來查一下於銅家裏有沒有什麼痕跡。
打完電話,顧以羨拽了於銅一把,讓他去院裏的屋簷下坐著,跟他說:“你要真沒殺人也沒人會冤枉你!待會兒帶你回局裏,自己幹了什麼一五一十說實話,隻要你不撒謊,我們就不會冤枉了你。聽懂了嗎?”
於銅連連點頭:“聽懂了,聽懂了。”
於銅的這間屋子很好查,燕歸進去轉了一圈,很快就出來。顧以羨看向她,她搖了搖頭。
“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我沒帶勘查箱,後續隻能等江望來一趟。”
因為平陵縣不遠,局裏的人來的很快,江望帶著勘查箱進去細致勘查,另外兩個偵查員則把於銅押上了車。
“先帶回去讓任隊問問。”
顧以羨讓兩個偵查員先走,自己則和燕歸留下來等江望勘查完。
江望動作很快,這屋子也不大,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燕老師,沒什麼特別的。”
這個結論讓燕歸相信了於銅說得話,他應該不是殺人凶手,而是在死者死了之後進去偷了錢。
“我們也回吧。”
回程的路上因為後座多了個江望,前麵兩人都很安靜,尤其是顧以羨,跟平時隻有兩人時反差極大。
回到局裏時,任悠然已經動作麻利的把於銅審完了,“這位欠了劉鳳幾萬塊錢,拖了好久了一直還不上,他說他那天是想趁棋牌室打烊之後去找劉鳳再商量一下延期,結果他進去的時候裏麵沒人。當時是8號晚上23點半左右,他走到一樓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了裏麵劉鳳的屍體,他當時第一反應是嚇懵了,但是等他冷靜下來,他想到的不是報警,是偷錢。他知道劉鳳二樓的小臥室裏有專門放現金財務的地方,於是就上去找了個螺絲刀把劉鳳放財務的抽屜撬開了。”
燕歸聽罷沒有太大反應,隻說:“螺絲刀上檢測出了指紋,采集他的指紋去對比一下吧。”
任悠然點頭道:“已經讓帶過去了。不過就算指紋核對上,也暫時不能排除他殺人的嫌疑。因為不能判斷他到底是不是死者死後才來,他也有可能是圖財害命,殺人之後把錢拿走,這是很大的可能。”
燕歸道:“不過我和江望在他家裏什麼都沒查出來,我感覺他不像是凶手。如果是凶手的話,好歹會留下一絲作案的痕跡,而且他手上也沒有傷口。”
任悠然怔了怔,一拍腦門道:“對,我怎麼把這事兒忘了,這小子手上確實沒傷。”
這條線八成是斷了,不過她們也不氣餒,案子才剛開始,大量的排查走訪還沒結束,檢驗科那邊關於DNA的分離也還沒有結果,一切都需要循序漸進。
她們三個一起去任悠然辦公室,燕歸問她:“趙哥那邊有沒有什麼結果?”
提到這個任悠然還是有點兒泄氣,搖頭道:“沒有。他是一刻不敢放鬆,帶著人一宿沒休息,你說凶手手上有傷,我們就必須爭分奪秒,如果時間長了傷口愈合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她們還沒來得及進辦公室,任悠然的手機就響了,打電話過來的是趙峰。
“任隊,去交通隊看監控的兄弟有消息了,說是案發前後看到一個影子。”
任悠然一聽這話,剛剛的泄氣立馬一掃而空,馬上說:“把視頻剪下來傳我郵箱,盡快。然後再查一下案發後半小時的監控,看有沒有其他人去過現場。”
“好的!”趙峰熬了一宿,精氣神還是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