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失策了。
燕歸看她眼中閃過的懊惱,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
“你先去洗澡,我給你拿換洗的衣服。”顧以羨跑回自房間翻箱倒櫃拿出備用的內衣褲和一套新的睡衣,然後送燕歸進浴室。
聽著裏麵的水流聲,顧以羨在客廳轉了兩圈,思考著怎麼才能把丟掉的這局給搬回來。
等燕歸洗完澡出來,顧以羨端坐在客廳,眼睛直勾勾看著她。
燕歸神色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她手裏拿著顧以羨給的內衣,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我還是穿自的,你的,有點兒大……”她說到後麵聲音很小,但顧以羨還是聽清了,臉色騰得一下爆紅,活像大閘蟹新鮮出鍋。
顧以羨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內衣,站起來就要落荒而逃,走出幾步之後終於想起自原本要說什麼,於是停住腳步,回身麵對燕歸。
“我想起來,客房原來是我奶奶住的,我覺得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你不嫌棄的話今晚就跟我擠擠吧!反正我們也擠過好幾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你說是吧!”可以說非常的理直氣壯了。
燕歸靜靜聽她說完,沒藏住眼底的笑意,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
帶著整條街最“胖”的兩個崽來了~
有二更,十點半
39、牢籠 09
顧以羨看到了她的眼神, 立時大窘,臉上的溫度降不下去了。現在是窘次方了,她倒也不像剛剛因為個內衣就落荒而逃, 反而奇異的鎮定下來,快步走過來拉住燕歸的手, 把她往自己臥室帶。
等燕歸坐到床上, 她才迅速找出自己的內衣褲和浴巾,又道風似的衝去了浴室。
燕歸看著被她關上的門, 失笑搖頭。
在臥室裏四下看看, 這裏燕歸曾經非常熟悉, 顧以羨是個很長情的人,可以說這間房子是多年如日。燕歸的視線落到桌子上, 有些細微的區別她還是捕捉到了,桌上原本應該擺著的雙人合照不見了。
不會是顧以羨自己收起來的,因為她的記憶裏完全不像是有楚言這個人, 所以是誰把合照拿走了?燕歸想到了個最有可能的人, 就是任悠然。她倆當年在起的事,隻有任悠然和張廳兩個人知道, 那時候同性婚姻都沒合法,她倆的工作性質不允許她們把戀人的關係到處宣揚。
燕歸可以理解任悠然的做法,楚言已經死了, 她的死亡給顧以羨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好不容易把這塊腐肉剔除幹淨,關於楚言的切都不該再出現在她生命裏。
顧以羨洗完澡收拾幹淨浴室,檢查了遍門窗,關好客廳的燈才回到臥室。
燕歸正靠在床頭看手機,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八成是跟工作有關, 顧以羨鑽進另邊被子裏,湊過去問她:“怎麼了?”
燕歸把手機往她這邊遞了遞,讓她能看清屏幕上的內容。
“陳姐把現場洗手池裏那些血液的DNA分離數據組合了出來,簡直有成千上萬種可能,要想從中分析出凶手的DNA,需要的時間非常非常多。”
顧以羨看著她手機裏那些數據就腦殼疼,問:“那怎麼辦?”
燕歸搖頭道:“沒辦法,隻能慢慢分析。我回頭讓李雲長和江望他們都去幫檢驗科的忙,能快幾天是幾天吧。”
這是個無比龐大且枯燥的工作量,而且沒有捷徑可走。
“明天我們再去平陵趟,萬能打聽出新的線索呢。”顧以羨寬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