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勁,大家更願意相信他是偷偷躲在暗處搞陰謀,準備到時候跳出來再把所有公會幹翻一次。

懷抱著這樣單純又美好的祝願,討論區又開始打賭。

快樂學渣:我賭一根黃瓜,甜酒販賣到現在還沒出現,一定又在憋壞招。

666:你們沒看見rich也不在麼?我賭他在半路上搞埋伏,把甜酒販賣殺了,再奪走他的酒方子,據為己有。

Mark:太黑了。

Cute:打起來!

情天大聖:我賭一包辣條,silver可以反殺rich,這叫黑吃黑。

……

那麼甜酒販賣和silver到底去了哪兒呢?

“救命啊啊啊啊!!!”陳添正在跳崖。

說實話這不是他自己要跳的,他沒有這個興趣愛好,是silver那個殺千刀的混蛋,抱著他直接跳了下去。至於他們為什麼要跳崖呢?還是silver那個殺千刀的混蛋,他把人家魔狼的頭領給宰了,咻地把自己的刀扔出去,咻地把人家首領的頭給帶走了。

霎時間,月色無光,所有的魔狼眼睛都紅了,從晚上一直追著他們跑到了早上,從小溪旁一直追到了懸崖瀑布。

骷髏貝貝都跑散架了。

瀑布聲轟隆隆的,震得人耳朵發麻,也把陳添的呼喊聲衝得支離破碎。可是預想中的死亡並沒有來臨,倏然間,有什麼阻止了他們下墜的趨勢,讓他們停在了半空之中。

陳添抬頭看,才發現是薔薇的鎖鏈。薔薇一端的長刀插在了懸崖之上,另一端纏繞在silver的手腕上,鎖鏈繃直,兩人便在空中輕輕搖晃。

殷綏一手抓鎖鏈,一手攬著陳添的腰,目光向下搜尋著合適的落點,表情毫無驚慌。陳添見死不成了,誒嘿,這不就巧了嗎?

他攀著殷綏的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換到他背上去,兩條腿盤住他的腰,右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勒——去他的組隊合作。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去死吧,silver!

殷綏還真沒料到這一出,差點撅過去。等反應過來,他立刻伸手抓住陳添的手腕,不知怎地就把陳添的力給卸掉了,再用力一拉,又把陳添給拽到了懷裏,牢牢箍住。

“救命!”陳添又開始求救,端地是能屈能伸。

懸崖下麵是個不大不小的湖,湖邊有玩家正在取水,她抬頭看著吊在半空的兩個人,表情疑惑——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這是什麼新型的打情罵俏的方式嗎?

陳添求救無門,又很光棍地開始裝作無事發生。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躺,人生,起起落落,不過如此。

殷綏看著懷裏變得特別乖巧的人,都被他給氣笑了,“不殺我了?”

陳添:“你是個好人。”

殷綏:“是嗎。”

陳添:“好人一生平安。”

殷綏:“然後呢?”

竟然還要我誇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我腦袋有點暈,我腦震蕩了。”陳添兩眼一閉,誰都不愛。殷綏拿他沒辦法,這人看著張牙舞爪的,但剛才沒用魔法,顯然也沒打算真的殺人。

更像是什麼呢……像在撒氣,亂拳捶人。

殷綏失笑,這便帶著他跳到露出水麵的一塊巨石上,再把鎖鏈收回。等陳添站定,他果然瞬間就頭也不暈了,人也精神了,不得不說是醫學上也從未見過的奇跡。

他又三下五除二跳到岸邊,抬手跟岸邊的女玩家打了聲招呼,“嗨,請問森林集會已經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