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販賣!你沒有心!”
與此同時,黑鐵堡壘。
激烈的boss戰終於要落下帷幕,由加百列帶領的賞金同盟的隊伍後來居上,借由煉金巨像,終於把塞繆爾的血量壓到1%。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沒有觸發最後的紅血大招,而是觸發了回憶殺。
他們看到了塞繆爾死亡時的場景。
那時的黑鐵堡壘已經是一團亂象。
矮人工匠們行色匆匆,不斷有人麵朝熔爐,跪地高呼著“鍛造之神”的名號,焦慮、惶恐,隱約還帶有一絲憤怒。
蒙奇帶著塞繆爾來到熔爐前,有人看到他們,二話不說便上前揪住蒙奇的衣領,大聲質問:“你到底要做什麼?不能再繼續了,你沒看見爐子快要炸了嗎?!族長已經派人去找冰髓了,如果冰髓也不能讓熔爐降溫,那我們就完了、都完了!”
隻見那黑鐵熔爐已經被燒得裏外通紅,甚至不斷有鐵水濺出,那足以融化世間一切事物的鐵水落在矮人身上,換來一聲淒厲慘叫。
場麵更亂了。
蒙奇不解釋、不動怒,但那赤紅的布滿血絲的眼眸足以證明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望著熔爐,隻有一片狂熱。
塞繆爾也很擔憂,他天真不諳世事,可並不蠢笨。他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蒙奇在鑄劍,而那把劍,正是他要求造的。
他感到自責,真心實意地問蒙奇:“你們需要冰髓嗎?我家就在雪霧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找。”
“不、不用了,很快就會有解決辦法的,很快。”蒙奇神經質地答著。
塞繆爾仍想再勸,可蒙奇不聽。猶豫再三,塞繆爾還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件由冰髓雕刻而成的雪精靈掛飾遞過去,“雖然隻是很小一塊,但如果需要的話,請盡管拿去。”
在接過那件飾物的瞬間,蒙奇的手抖了抖。
畫麵一轉,來到了深夜。
矮人族長為了熔爐的事情心力交瘁,蒙奇又是唯一的鍛造宗師,他就算要降罪,一時間也拿他沒辦法。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裏,有一群矮人正在密謀。
蒙奇告訴他們,熔爐變成這樣,是鍛造之神在發怒。劍是為塞繆爾鑄的,塞繆爾必須為此承擔責任,隻有把他扔進熔爐裏,才能平息神的怒火。
在蒙奇不斷的煽動下,惶恐變成了憤怒,群體的無意識占據了上風。有人想要通知族長,卻被打暈,剩下的人衝進塞繆爾的房間,把已經被下了藥的塞繆爾拖出去,押到了熔爐前。
塞繆爾被宣判有罪。
塞繆爾又被眾人抬著,即將扔進熔爐。
他錯愕、掙紮,蒼白孱弱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那雙純淨剔透的眸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他顫唞著問:“為什麼?”
可沒有人回答他。
矮人們激動得雙頰泛紅,口中再次高呼“鍛造之神”的名號,如同狂熱信眾。
“把他丟進去!”
“丟進去!”
“神會原諒我們的!”
“我們不能失去熔爐,這是矮人族的聖物,把這個玷汙了聖物的罪人扔進去!”
塞繆爾想反抗,可已經來不及了,他甚至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被扔進熔爐前的最後一刻,他看向了蒙奇。
就是那一眼,仿佛穿透了蒙奇的靈魂。
可對他來說,也已經來不及了。他為這一劍,情願賭上一切。
被扔進熔爐的塞繆爾,沒有發出一聲慘叫。熔爐迅速降溫,這讓矮人們以為神終於息怒了,盡情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