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遊戲詞彙。
殷綏莞爾,等換好了衣服,又問他:“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陳添搖頭,“你忙吧,我跟大家一起吃員工餐就行了。”
殷綏:“順手的事。”
陳添:“那我要一個蒸蛋。”
蒸蛋簡單,既不費事,又是心意。殷綏笑著薅了把陳添的頭,把他的頭發都揉亂了,卻又在陳添企圖反抗之時,瀟灑轉身投入工作。
陳添這不就不好跟他計較了麼,看到他穿著純白的廚師服,認真工作的樣子,還覺得有點心動。
林瀾路過,偷偷跟陳添說:“帥吧?他肯定是故意的,就想在你麵前表現一下。”
這人對套路那麼熟悉,陳添有理由懷疑他以前也用過這招。不過自己的男朋友,還是要護著的,陳添便很給麵子地點了點頭,說:“帥啊。”
林瀾失笑,愈發覺得自己當初的眼光真是好的不得了,雖說這兩人最後是在遊戲裏認識的,但也得給他包一個媒人紅包才對。
兩人又聊了幾句,聊著聊著,陳添就開始幫忙了。剛開始的時候他不過就是出於禮貌,幫忙遞個東西,傳個話,後來莫名其妙地就開始“工作”了。
林瀾還在那邊給他戴高帽,“今天多虧了你啊,甜甜,你可幫了我大忙了。這幾個月綏哥休息,我一個人忙裏忙外,都沒時間跟安姐打電話了。來來來,你再看看這邊,以後你就是老板……呃,叫老板娘好像也不太對,就叫小老板吧,自家的產業,你也得了解對不對?”
陳添:“不,我不想了解。”
林瀾:“別客氣嘛。”
誰客氣了!萬惡的資本家,你們的每個毛孔果然都是肮髒的,說是讓我來監工,其實就是騙我來工作的!思及此,陳添立刻謙虛了一下,“不客氣,不客氣,我也還有幾套門店要收租呢。”
林瀾頓時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但他覺得陳添這是被殷綏帶壞了,他以前可不這樣的,多好多上進努力的一個人啊。
他綏哥可真是個禍害,願上帝保佑他。
話雖如此,陳添也還是認命地幫忙了。
林瀾還給他出餿主意,“我記得休息室裏還有一套全新的工作服,看著跟你的尺寸差不多,你去換上唄,給你綏哥一個驚喜。”
五分鍾後,陳添抱著工作服,腦子裏隻有兩個大字:離譜。
他到底為什麼會采納林瀾的這個餿主意?而等他鬼使神差地換上工作服後,站到鏡子前一看,就發現——毫無違和感。
餐廳的工作服是西式風格,白襯衣上係著複古風的領巾,配一頂黑色的貝雷帽。就是這頂帽子,把陳添襯得像個勤工儉學的大學生,讓他一下子想起了從前。
他左看右看,發現自己確實比以前胖了一點點,臉上都開始有嬰兒肥了。如果說以前他是一個生活清苦不得不打工賺錢的小可憐人設,那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出來體驗生活的小少爺。
好久不出去風吹日曬,連皮膚都白了一點。
可是陳添並沒能穿著這身衣服立刻去見殷綏,他換好衣服剛走出去,就被領班逮了個正著。對方正要找人辦事,看到陳添這新麵孔愣了一下,便招手叫他過去。
其他員工看見陳添,剛開始還在猜他跟老板到底是什麼關係,現在一看,原來是新同事啊。
陳添又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臉上帶著笑,閻王見了也會歡喜三分。沒過半小時,他就成功地融入到了集體中去,成為了隱餐廳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新晉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