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謝謝你的加油,甜酒販賣。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無論前路有多艱險,我都會帶著塞繆爾的這柄劍,繼續走下去的。”
陳添掃了一眼她腰間的佩劍,道:“塞繆爾會一直祝福你的,我也會。”
南汀格爾:“謝謝。”
陳添:“對了,你還記得上次碰見過的那個穿麻衣的小姑娘嗎?我在找她。”
南汀格爾:“她就住在白色屋頂的小房子裏。”
陳添:“那我先走了,祝你好運!”
他很快跑開,沒有想著接任務,也沒有想著在這種時候刷好感度。來來去去的人都很匆忙,他也被感染著,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命運的洪流席卷著這裏的每一個人,陳添沒辦法將他們完全地當作一串虛擬數據來看,但他也沒有那個拯救世界的悲天憫人的情懷,他隻想在這樣的亂世裏,救下一個小姑娘。
可很快他就傻眼了。
因為整個流離之地,有著白色屋頂的小房子太多了!
首先這裏根本就沒啥大房子,其次白色是這裏最容易獲取的顏料,沒有之一,它來自針葉林裏的一種白色樹木。
那小姑娘究竟住在哪一棟?
天知道!
陳添慘兮兮地再次呼叫隊友,而距離他隻有一街之隔的地方,有兩個身影正趴在屋頂上注視著他。
這兩個人是柴可夫雞蛋以及冷香。
如果陳添能發現他們,一定會很驚訝,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呢?但隻要稍微想一下,就能猜到他們的關聯——他們都是反抗陣營的,而且陳添拿到的關於天鵝城堡的八卦,就是從柴可夫雞蛋手裏流出來的。
那柴可夫雞蛋又是把哪裏作為突破點,偵破了黑天鵝之謎的呢?
答案就是冷香。
“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破你的偽裝的,你能理解的吧?就是……我戴著這個光環,看到你的時候,就直接看到你的本體了。”柴可夫雞蛋小心翼翼地解釋,視線又忍不住看向旁邊人。
那是個穿著漿洗得發白的麻布裙,把棕色長發用頭巾挽起的一個流離之地的少女,但這個少女的軀殼裏,裝著的卻是西西裏特大陸第一刺客公會Sub rosa的會長冷香。
“你不用解釋。”冷香的聲音很中性,清冷幹淨。
“不,你聽我解釋啊!”柴可夫雞蛋想搖著他的肩膀呐喊,如果不需要他解釋,為什麼要一直跟著他?被一個刺客跟在身邊,這種感覺太刺激了。好幾次冷香隻是動一動,柴可夫雞蛋的腦袋裏就已經有自己血濺三尺的畫麵了,還是動圖。
冷香淡然地瞥他一眼,“我殺人是要收錢的,你給嗎?”
柴可夫雞蛋:“……”
這個理由很強大,柴可夫雞蛋姑且信了。
過了幾秒,他又問:“那你看甜酒販賣幹什麼?難道有人下了他的單?”
冷香:“沒有,但silver的單沒有完成。”
他還是那個想法,有甜酒販賣的地方,silver肯定也會出現。他不必刻意去找,這樣容易暴露自己。
柴可夫雞蛋:“那你跟著我……”
冷香:“我雖然不殺你,但你把黑天鵝的事情泄露出去是事實,你得掩護我。”
柴可夫雞蛋:“可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真的!真的很重要!”
冷香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好似在等他編出一個像樣的借口。
柴可夫雞蛋急了,連忙道:“我沒騙你,我戰鬥技術很爛的,加入反抗組織隻是為了方便做偵查。明晚的戰場我也不參加,就我這樣的,別人一拳打我一個,所以我打算——混去修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