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現在怎麼樣?”

“我爸爸他……已經走了很多年了。”談及這個話題,葉星雨的情緒明顯失落許多。

程阿姨就顯得更加心虛了。

“這……對不起。”她莫名其妙地道了一句歉。

“那你現在應該過得還可以吧。”程阿姨幹巴巴地扯開話題。

她覺得能把當年的房子買回去,顯然應該過得不錯了。這地段的房子已經漲了幾倍了。

“還行吧。”

“那就好那就好。”程阿姨一連說了幾個那就好。

見葉星雨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蘿卜頭,便拿出平時哄自家孫子的糖塞到翡翡手裏。

翡翡糯糯地說了句謝謝奶奶。

程阿姨慈愛地摸`摸翡翡的腦袋,連聲說:“這孩子長得真好。性格也好。像你。”

江水流順手就把糖放進翡翡兜裏,並不讓他現在就吃。翡翡被轉移了注意力,也就忘記了吃糖的事情。

自從過敏事件之後,江水流就不讓翡翡吃別人給的東西了。

不過當時江水流沒說什麼,隻是等獨自相處的時候,江水流就把別人給的糖拿出來檢查了很多遍。

翡翡巴巴地看著糖,舔舔嘴巴。

“叔叔,我可以吃了嗎?”

“給叔叔先吃一口好不好?”

翡翡是大方的寶貝。用力地點點頭,把收到的糖全部上交給了江水流。

“叔叔吃,翡翡都給叔叔!”

江水流掰下一塊自己先嚐過沒問題,才把剩下的糖喂給翡翡。

江水流不吃甜的。一口都吃不下。他皺著眉頭把糖嚼碎吞了,吃完就猛喝水,把嘴裏的甜味給衝淡。

他和翡翡過敏的東西是一樣的,便把自己當成小白鼠,以身試驗。

江水流其實還疑心那天酒席。可惜當時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隻能認為是在酒席上不小心誤食了什麼東西。

但江水流總懷疑這不是意外事件。

程阿姨還是像以前一樣,每周過來打掃衛生。不過第二天她就接到了新東家的電話。

不是葉星雨,是江水流的。

和江水流單獨見麵的程阿姨顯得很局促。葉星雨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從小嬌生慣養,但是性情其實很溫和。

但江水流平時卻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加之上`位者的氣勢,讓程阿姨很發怵。

“江……江先生,請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江水流開門見山。

“當年你為什麼辭職?”

程阿姨四肢一麻,結結巴巴地說:“回、回老家帶孫子。”

“真的嗎?我不信。”江水流冰冷地看著她,“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江水流的目光好像帶刺一般,深深紮進程阿姨的心肺五髒。

程阿姨本來就膽小,被江水流的眼神一嚇,就什麼都招了。

“帶、帶孫子的事情是真的,但是……但是我還……我還看見了葉老先生他……”

“他怎麼樣?”江水流居高臨下地說。

程阿姨被嚇得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說:“葉老先生是被氣成中風的,被他弟弟。”

反正都說出來了。程阿姨幹脆把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時,葉星雨離家出走,葉爸爸其實根本沒有發現。因為當時他正為別的事情而震怒。

那天,是個下雨天。

程阿姨正在廚房打掃衛生。葉爸爸臉色陰沉地拿著一疊文件上了二樓,身後跟著心虛的葉二叔。

他們誰都沒有發現家裏還有別的人。

兩人站在二樓的走廊爭吵。

“有人跟我說你在轉移公司的資金,我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