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行不通了。
莫名其妙。
隻好原路返回,可陶衛揚這麼一走不要緊,他竟然也找不回那洞穴深處埋著森森骸骨的地方了。
難道要被困死在這條路了。
仔細觀察後發覺,雖然他既回不到洞口,也回不到洞口深處,可陶衛揚每次經過的路都是不同的,因為洞壁上的顏色不同,問題是他千真萬確的記得絕對走的是原路,如此看來隻有一個可能。
洞內的路,是會變化的。
·
周易走在蒼茫的草原上,腳下的草,不高,有些發黃,半死不活的樣子,還真跟他現在的處境很配。
半晌,周易遠遠看到有一匹雪白色的駿馬低頭吃草,激動得就像中了大獎一樣,狂奔過去,也不怕馬驚了。
但那馬穩如泰山,頭也不抬的啃食著草,而且巧妙的避開發黃枯萎的草枝,隻挑那些泛著綠色的草。
“挑食。”但周易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那順滑的背毛,畢竟很少見到這種自由自在的馬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易好像在他那碩大的馬眼中,看到了鄙夷。
但不管,從小也不知道受了誰的灌輸,周易就想養一匹馬,可他哪來的這個機會,就算是去景區遊玩,也都是些帶著馬鞍的受束縛的馬匹,像這種放蕩不羈帶鄙視的馬,還真是第一次見。
既然它沒走,就繼續摸著。
“愚蠢的人類。”
“誰在說話?”周易愣住,停下手中的動作,四周沒人,眼下隻有這白馬把頭抬了起來,不再吃草。“莫非……”,剛剛低頭沒有注意,這才看清白馬的雙眼呈現紫色,雪白濃密的睫毛,顯得神秘而高貴。
“看我幹什麼?”
“你在說話?”周易這次終於確定了聲音的來源,就是這匹紫瞳白馬。
“不然呢!”馬兒說道。
說話真衝,周易心道,不過實在新奇,竟然是匹會說話的馬,“你怎麼會自己在這裏?”
“萬事萬物必有其存在的道理。”紫瞳白馬嘴一張一合,聲音清脆響亮。
周易也是服,走到哪裏都有人要給他上課,連馬都不放過。“那你存在的道理是吃草嗎?”
“跟你做交易。”馬兒直言。
·
並排走了很久,雖然確實沒有再回到原點,但兩人依然沒能走出這玉米地。
秋熙童有些煩躁,畢竟在司馬書醒來之前,他已經走了很多次了。“我們就等著困死在這裏,或者下次龘龍回來,去它的糞便中翻翻有沒有消化不掉的魚,捏著鼻子吃點算了。”
“你可真惡心。”司馬書聽完了直擺手,他已經適應了身上腥臭混著青玉米的味道,如今他這麼一說,那腥臭味好像突然加重一般。
“那你說,走也走不出去,藏在這裏是最好的辦法,要是被龘龍發現,誰知道會發生什麼。”秋熙童有些喪氣。
“別這麼喪啊哥,我這不也經曆了九死一生還是活過來了,再說了,要是沒有你一路的照顧,恐怕都屍骨無存了,放心吧,會出去的。”司馬書拍拍他的肩膀,再次問到:“你的手怎麼傷的?”
“哦,小刮擦,沒事。”秋熙童一門心思想要離開這鬼地方,隨口應著。
“你看那邊。”司馬書忽然發現前方有一個發光的玉米杆,立刻指給他看。
“在哪?我怎麼沒看到?”秋熙童晃著腦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呢!”司馬書走過去指了指都快戳到臉的那株發光玉米杆說道,“也不戴眼鏡,怎麼還眼大漏神!”
“哦。”秋熙童尷尬一笑,原來近在咫尺,他還往遠處去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