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力道稍重的拍拍他的頭,適時趕走他腦子裏烏七八糟的想法。

虞扶塵也不意外,哼了一聲,讓懷裏的肉乎乎翻了個身,單手抱著他,拍著他圓滾滾的小屁-股。

“是我連累你們了,早點做出決斷就不會害得他受驚,也不會讓你……”

一看風長歡臉色變得陰沉,虞扶塵趕緊息聲,生怕他下一刻又要出劍與自己惡鬥一場了。

他移開目光看著陰暗的天空陷入沉思,很快回過神,沒來由的說了句:“我好像發現了些一直以來都沒被人發現的細節。”

“比如?”

“嗯……白折舟。”

“他是白虹,隻要把他的身份帶入到過去,一切就都想的通了。”

“正是如此,才讓我愈加不解。”

虞扶塵稍頓了頓,抱著吃飽喝足的肉乎乎靠在肩上,輕拍著他的背,聽他打了個飽嗝兒才把他抱在懷裏。

“記得你曾對我說過,白清寒收白折舟為徒是受人之托,那個人應當不是玄難。”

“是他的母親俞氏。”

“可白折舟是劍靈啊,怎會有生母?再者白傲世也是白虹的□□,有玄難在,他怎可能娶妻?”

風長歡眨了眨眼,與他對視著,深思這個問題。

“也許……隻是一個名義上的母親,其實並沒有這個人存在?”

“又或許她一直存在,隱藏在淩雪宮的體係內。這些日子我就在想,暫不提九重天近來的所作所為,我們在巫山渡落難時有天刀門馳援,雪靄百姓命懸一線時又有桃溪澗出馬,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我定總覺著暗中有人操縱一切,偌大棋盤上,我們隻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

甚至操控這一切的並不是帝天遙。

“還有與陳師妹一同落難道雪靄城的劉師兄,蠱妖之亂後沒人注意他去往何處,現在再想尋人就有如大海撈針。以及步念安,他看似膽小又懦弱,在人前甚至不敢擺明立場,圓滑如他絕不會偏向弱勢的巫山渡一方,會不會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指使他這樣行事?”

風長歡盯著虞扶塵,把他看的直發毛,不著痕跡的往後蹭了蹭,那人突然撲了上來,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按在房頂。

“你是何時恢複記憶的!你恢複記憶竟不與我說!你這混賬!混賬!!”

他左右開弓,打得虞扶塵眼冒金星,連連後退,意識到自己露了馬腳,也就不好再狡辯。

那人的拳頭打在身上有些疼,看起來是氣極了,虞扶塵將他兩手腕握在掌中,按著他的頭,拉近了就是一個吻。

風長歡覺著自己脾氣真是太好,一個吻就能哄的他消氣,這些日子受的委屈也煙消雲散,想哭,又哭不出來。

兩人就這樣吹著冷風抱了許久,風長歡才穩定情緒,問他:“你是何時想起的?”

“每次頭疼後都會想起一些,有時看著你的一舉一動,也會與從前記憶中的片段重合,可我不敢說。”

“這有什麼不敢的……”

“自是覺得愧對你啊,看你那麼難過,我就不忍了。”

他的心思能夠理解,風長歡背過身去,把滿地亂爬的肉乎乎拉在腿上,時不時瞥虞扶塵一眼,幾次與那人炙熱的目光對視上,尷尬的讓他耳垂都紅透了。

“你要去見步念安,我隨你同去。”

“你就留在這裏,哪兒也不準去。”

語氣稍顯強硬,與以往有所不同。

風長歡的失落很明顯的寫在臉上,“你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才沒這回事,你乖了,好生養傷帶兒子,別讓我憂心。”

他又吻了那人額頭,讓風長歡把不滿之詞盡數壓下,就算不情願,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