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也大有精進。倒是你這身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複, 不如前去桃溪澗看看?如今東海醫宗是你師弟當家, 去看看也好。”
見對方的表情愈加難看, 柳長亭還補充一句:“你若是著急,我這就替你送信通報一聲。”
虞北辰扯了扯他爹的袖子,還想提醒一句,就聽遠處傳來一陣笑聲。
“別和他掰扯細節了, 不瞞你說,他現在兩耳半聾,和他說話就得氣沉丹田,用足以吼塌一座山的音量,比如這樣……”
風擇歡騎著狻猊跳到眾人麵前攬著柳長亭的肩,不顧他羞得臉色通紅,對著他的耳朵就是一聲:“別蒙了!沒一句對上茬的,老實裝啞巴!”
這下柳長亭不說話了,風擇歡對人聳聳肩,“所以,你就別指望能和他交流了,有什麼要事說與我聽就成了。說起來你為何出山了?莫不是……”
“兄長,長歡他回來了。”
風擇歡身子一顫,震驚之下,沒敢信他話裏的意思,遲疑著追問,“你……說什麼?”
“此前長歡的魂靈就在我體內,與我的血肉融在一處,得以與我共存。但今日放過魂燈之後,我感受到那股屬於他的靈力被抽離了……所以,他回來了。”
虞北辰聽了這話也瞪大了眼,看向身邊的殷無疾,似是在向他詢問方才所聽的話是否屬實。
還未得到回應,虞扶塵便朝風擇歡與柳長亭微微頷首,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向山門。
虞北辰立刻跟上,剛打算喊人等等就被拉了回來,回頭一看,竟是風擇歡。
“就讓他一人去吧,他與他分別十八年,再見之時,定是希望以最好的狀態,不讓那人擔憂。你們若是放心不下就遠遠的跟著他,不要插手,好嗎?”
虞北辰猶豫不決時,殷無疾已經一口應下,隨後扯著那人跟在虞扶塵身後下了山。
因他的插手壞了大事,虞北辰甩開殷無疾,壓著火氣質問:“你做什麼!我爹他才剛醒,傷勢還沒恢複,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拚命!!”
“先別急著要死要活,他可是人間帝君,能憑一人,或是兩人之力顛覆九重天的傳奇人物,怎可能被一陣寒風就吹倒了?”
他剛說完這話,遠處走在風雪裏的虞扶塵就十分應景的跌了個跟頭,虞北辰見狀就要衝上前去扶起那人,怎知還沒邁出幾步,反手又被人攬著腰身抱起,後撤幾步扔回了原地。
“拜托,非要我說的那麼明白嗎?試問誰不想在喜歡的人麵前表現出最好的一麵啊,你爹傷的雖重,卻不忍你父親徒增擔憂,他有多想見那人你又不是不知,況且他還是人間帝君,神一樣的強者啊。拜托你,給他老人家留點麵子,也不要打碎萬千少年的夢好吧?”
爹爹有多在意父親,多想早日恢複好讓父親放心的心情,虞北辰是知道的,所以他望著虞扶塵遠去的背影,少有的沉默了。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被殷無疾說服的虞北辰沒有固執的跟上前去,二人便跟在虞扶塵身後,隨他一道下了山。
瞧著那人輕車熟路摸進客棧,虞北辰還在心裏琢磨自家老爹在山下竟然有熟人,一看掌櫃的翻著白眼打量著麵前白發薄衣的老鬼,滿是不屑。
虞北辰在外冷笑著朝人做了個手起刀落割脖子的動作,而後翻出片金光閃閃的葉子掂在手裏,掌櫃的見了,臉上立刻堆滿諂媚,把虞扶塵請進後堂,片刻後他便換了身黑衣勁裝,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待他走了,虞北辰才把金葉子丟到掌櫃手裏,甩袖揚長而去,殷無疾則是無奈的搖搖頭。
虞扶塵有沉屙在身,很難輕功或是禦劍趕路,萬不得已隻得租了匹馬,一路慢悠悠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