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柳南風不依不饒“既然明知自己愚鈍,以後便努力就是了。勤能補拙的道理七殿下還是要懂的。”語氣中並沒有十分嚴厲或溫和,僅僅是淡淡的不動聲色。
“是,師父教訓的是,我以後定加倍用功,不負師父教導之恩。”顧新台頓了頓才開口又道“師父既然收了我,以後叫我新台便好,不用……”還未說完,柳南風卻厲聲打斷“這不須你說,今日我帶來一本《中庸》,想來《論語》,《孟子》你再不濟也是看過的,就先習這一本。過兩日我再來看你修習的效果,與你講解不懂之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新台忙雙手接過,其實不僅孔孟,這中庸之道他也早自己看過,四書五經都習得大概了。他原本以為柳南風會先考他一考,總該知曉他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可眼看著,似乎是隨意甩來一本書,讓他自己看看。
柳小將軍將門之後卻文武兼備的事滿朝皆知,上一輪科舉,還中的第一甲,隻不過一心係於軍中才未加封狀元。想來定是滿腹經綸的,隻是……似乎不願意費力授他。但他也不言語,日久見人心,他自己上進些,總會好起來的。
於是想起初見時,柳南風先是救了自己,第二日再遇又險些殺了自己,難道他這師父,真的有癔症那種隱疾不成?
柳南風交代完這些又強調無事不能去出宮找他,既然他擔著這師父的名號自然能隨時進宮來見他。可顧新台卻也知道,皇子的這些師父,大半是掛個名義,即使西華門隨意出入,也不見得他們來幾次。
他規規矩矩的相送,至殿門外,柳南風便輕言不必送了。顧新台定定的停下,自然,心裏想著這柳將軍與旁人一樣,不見得看得起他,又因昨日又因他收不了嫡皇子遷怒於人也是正常。
柳南風卻又回頭,頗為溫和的開口道“你萬萬不可疲懶,中庸之道是自古為君之精髓,隔兩人我來查,若是愚昧不知此中真諦,少不了罰你的。”說完便理了理廣袖,走了。顧新台正黯然神傷,聞此便慌忙挺直了身子行禮道“新台謹記師父教誨,定不負師父所望。”
顧新台是顧新台,新君是新君,他柳南風教的是新君。眼看金琉蠢蠢欲動企圖北上,和碩年年要求嫡親公主和親卻隻送來宗室之女回嫁。時局雖然近幾年表麵上風平浪靜,邊境也是小打小鬧,可一旦戰爭爆發,大龔與這兩國,非打出個霸主來才會罷休。
重生的事放在這,他不能不信淩雲幫人的話,如若他真是賢相佐君的氣運,那昨日他還是陰差陽錯的隻選了顧新台。以後,便沒得他選擇了!還是要把他教出個樣子來,否則氣運引著他非登上這皇位不可,如今聖上又看不上他,那必定又是一場弑父殺兄的大龔內亂。
第11章 公子冷麵不冷心
“咕穀,咕穀”柳南風正在廊下拭劍,夕陽西下,柳夫人回了母家祭祖,柳老將軍好容易得了空,自然去與二三知己豪傑喝酒。他聽見這聲音,便知道許是上次那位紅衣姑娘。可是遲遲不見人下來,剛想開口,卻見他唯一的庶母,父親的妾室餘雪晴進來。不做聲張,走去行禮“雪姨,天晚了有風,怎麼出來了?”
她本來是父親從小身邊伺候的丫鬟,到了贖身嫁人的年紀死活不走,父親又一心想著母親,即便知道她一番心意也遲遲不理她。還是母親的意思,讓她過了門,但自此以後連在父親身邊侍候也不用了,做了不冷不熱